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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有记忆开始，能够站起来的时光也就这么几年，后来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
原本健康的身体逐渐不能动了，常年卧床，再怎么注意保养，她的背后还是生了些疮。
她一直在苟延残喘。
现在能够动了，她开始是走，后来是大步在房间里面跑起来。
就像是刚刚学步的小孩子一样，但她学的很快，很快就能跑起来了。
哪吒看出些端倪，但他没有问，如果她能够一直像此刻这般就好了。
那种发自内心的满足和开心，他已经很少在大人身上看见了，能够露出这样的笑容的，多数是小孩儿。
她长得不差，这种发自内心的笑比她以往的狡黠好看多了。
狐狸脸、柳叶眉，脸也尖尖的，不是标准的古典美人长相，一双眼睛很灵动，一看就很聪明。
心魔……从诞生之初起应该是没有身体的。
但哪吒在金光洞看杂书的时候，也没具体研究过这方面的知识。
算了，既然他都那么开心了，那他干嘛要研究清楚这开心背后的缘故呢？
珍惜此刻就好了。
上元灯节，一年一度，今夜是一年之中唯一没有宵禁的时候。
街上有许多卖艺杂耍的人，各异的灯盏从街头排到街尾，什么形状的都有，真的很漂亮。
“好热闹。”明里也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
主要，以前秃驴也没带着她参加过这种大型活动。
毕竟，上元灯节的时候也是一个青年男女私会的好时候，很多人会选择今天表明自己的心意。
有灯，就有猜灯谜的活动。
今天三太子负责买单。
他以前下界想要的时候，也有时候需要在人间活动，他就是找了个地方存了很多金子，方便自己下来的时候用。
他还是很有余资的。
他最开始自己的手臂掰下来，又施法让它成长为一个女人的样子。
最开始没穿衣服，是他自己出去买的。
成衣铺子里卖的最贵的布料就是紫色的，因为这种布料最难染。
而这种颜色，年轻女孩子又很难驾驭。
所以会买的，一般是稍稍上了年纪有点身份的女人。
哪吒不懂这些，他只是觉得给朋友买的话一定要买最贵最好的。
所以他挑了一身紫色的衣服。
纹饰偏老，不太适合明里穿。
但她会化妆，这些个瓶瓶罐罐也是哪吒从胭脂铺子里带回来的。
很不适合她，但好歹她会调色。
虽然不合适，但她也不会挑三拣四，能够买回来就已经是为难哪吒了。
几千年来，哪吒也没怎么和女人相处过，要么是敌人，要么就是一起喝酒的朋友。
他没那么细过。
但胭脂水粉真是个神奇的玩意儿，描眉抹粉以后，好像确实是五官更立体一点。
最后完成，明里铜镜前的回眸，让他愣住了。
……
（本章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