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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池闷闷地嗯了一声。
辻羲得到答案，默默地长叹了口气。
孩子的心理创伤是个持久战啊。
他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越发柔和。
“池儿，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儿子，你要相信我，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
默默听着的王管家一惊，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打算不再娶妻，孤身过一辈子吗？
这么一想，他对施文文的怨念又深了几分。
都是因为她伤透了将军的心，才让将军没了娶妻的想法。
“管家，池儿就交给你照顾了，要是还有不长眼的，不用等我回来，直接打杀了。”
“将军放心，我会照顾好公子，等你回来的。”
安抚好季池，第二天一早辻羲就带领士兵直奔五十公里外的黑风寨。
两千人不多不少，又都是能吃苦的人，临近午时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将军，我们何时攻上去？”
从边境一直跟着辻羲的李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辻羲瞥了一眼身旁的小将，冷声道：“李成，你的性子该改改了。”
“啊？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李成摸了摸后脑勺，疑惑地望着他。
他性子怎么了？不是挺讨人喜欢的。
辻羲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
“能成大事的人，无一例外，全是会动脑的，你说黑风寨能盘踞在京城附近，多年而不被剿，是什么原因？”
“打个山匪不是轻而易举，肯定是他们没上心。”
“是吗？”
辻羲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是呵斥他，“你觉得这里的地形怎么样？”
李成环顾四周，又踩到一旁的石头上，向远处眺望。
过了片刻，他才恍惚地道：“黑风寨居然在山与水的交界处，这是典型的易守难攻。”
“没错，如果你是将军，战场杀敌却不了解敌人，怕不是要被人打的落荒而逃。”
“那可是成千上万的人命，不知全貌而妄下结论的后果，你能承担的起吗？所以说你的性子要改。”
辻羲一一道明。
“同理，如今用一样的方式蛮横强攻，以前都失败了，你觉得你能成功吗？”
辻羲从不小瞧任何一个人，一件事，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想成功，很难。
“京城里的士兵怎么比得上咱这些边疆的战士，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李成仰着头，很不服气。
京城的人十分奢靡，士兵也是懒懒散散没什么规矩，哪像他们，在外四处征战，受尽磨难。
他们保家卫国，经历数不清的挫折，岂是这群酒囊饭袋比得上的。
辻羲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李成，骄傲自满是要吃大亏的。”
“上阵杀敌，最忌讳小瞧人。”
在他冷厉的目光中，李成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愚蠢，顿时羞愧地不敢看人。
“将军，是我错了。”
“错在哪儿了？”
“不该轻视任何一件看不起眼的小事。”
“还有呢？”
李成低头沉思片刻，才不好意思接着道：“不该在来了京城看到这里的士兵过的更好，起了嫉妒之心。”
“说的不错，知错就改，这次就先饶你一次，下次再犯直接等着打板子吧。”
“是，多谢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