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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厨房里反复踱步，似乎在苦恼着什么，这一切都被白莞尽收眼底。
白莞踮着脚尖悄悄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女人手忙脚乱地将青菜丢进锅里，火苗“轰”地窜起来。
女人吓得后退半步，发梢被燎得微微卷曲，却仍强装镇定地回头冲白莞笑：“小莞别怕，妈妈在给你变魔术呢！”
白莞“噗嗤”笑出声，踮脚够到一旁的锅盖，利落地盖灭了火：“妈妈，炒菜要先倒油。”
她像个小大人似的，抓起围裙系在女人腰间，“我在孤儿院学过，我教你。”
女人蹲下来，鼻尖沾着黑灰，眼睛却亮晶晶的：“原来我的小莞这么厉害！”
两人并排站在灶台前，白莞握着女人的手翻炒青菜，女人则偷偷往她嘴里塞一块糖。
夕阳透过纱窗洒进来，将厨房染成蜂蜜色，案板上的胡萝卜丁在光影里跳跃，像撒了一地星星。
饭后，女人突然从身后变出一个大礼盒。拆开包装纸，里面是套五颜六色的儿童绘画工具。
“听说小朋友都喜欢画画，”女人挠挠头，“虽然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但这个应该不会错。”
白莞抱着画具坐在地毯上，颜料不小心蹭到女人昂贵的连衣裙上。
她慌张地要擦掉，女人却抓起画笔在裙摆上画了朵歪歪扭扭的太阳花：“这样裙子就有独一无二的图案啦！”
两人笑作一团，颜料在地板上晕开，像绽放的烟花。
夜晚，女人守在白莞的床边，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谁也没说话，白莞忍不住开口道：“妈妈，你一直盯着我干嘛？”
女人愣了一下，随后一脸奇怪的说道：“哄你睡觉啊？”
“那……妈妈你哄了吗？”
“啊？没有吗？”
“唉，笨蛋妈妈，哄别人睡觉哪有一直盯着别人不说话的啊。”
“那……我应该说什么？”女人一脸好奇的盯着白莞，就像是一个渴望知识的学生一样。
“妈妈你可以讲故事啊。”
“故事？哦，哦我懂了！”女人连忙点了点头，起身来到一旁的书架上，认真挑选了一本故事书。
但白莞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在女人去找故事书时，她就已经睡着了，那天的她入睡的很快，比在孤儿院里快多了。
深夜，白莞被一阵细碎的声音惊醒。她光着脚走到客厅，看见女人蜷在沙发里，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她眼下的青黑。
女人正认真看着育儿视频，嘴里喃喃自语：“原来给孩子选牙刷还有这么多讲究......”
“六岁大的孩子原来要这么养……”
“嗯……还有这个，育儿百科全书，下单一个吧。”
白莞悄悄退回房间，从枕头下摸出白天画的画——歪歪扭扭的线条里，两个牵着手的小人站在画满爱心的房子前。
她踮脚将画贴在女人卧室门口，月光温柔地抚过画纸，把“妈妈和小莞的家”几个字染成银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