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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王建业讲起乞丐的过往。
据他们调查，这个乞丐来他们蓝市已经有十年了。
刚来的时候，他还是人模人样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一直执着于找妹妹。
大家都不知道他具体叫什么名字，有人叫他疯子，有人叫他乞丐。
或者就说“那个找妹妹的疯子”大家就知道说的是谁了。
说他是疯子，他却也有礼貌，别人帮了他，他会说声“谢谢”，甚至会给人回礼。
他隔壁的王老太就是最好的证明。
乞丐的衣服都是王老太帮补的，乞丐有好东西，就会带回去给王老太。
王建业对于乞丐，也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
有时候手痒了就找乞丐练练。
或者将乞丐带回所里，让乞丐练练他手底下的人。
还别说，让乞丐做事的时候，乞丐一板一眼的，很是严肃。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正常人。
所里，不少人都被乞丐虐过。
他们对乞丐，可以说又爱又恨。
不知道是谁给乞丐起了个名字，叫阿寻。
所里的人，有时候也会几个人合伙一起整蛊乞丐。
不过相处久了，他们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每隔一周，就会找阿寻一次，看看他的情况，看看他洗澡了没。
所里要是有新来的同志，也会带去跟乞丐打声“招呼”。
这次，王建业想将乞丐带回所里，就是想让大家先看着他。
听着王建业的述说，顾雪悠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虽然是背对着乞丐。
她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乞丐的目光一直看着她，没有移开后。
要不是陆锦州强势的叫他闭嘴，估计现在还在“妹妹，妹妹”的叫着。
阿寻，这个名字还挺贴切的。
顾雪悠刚转过身，就看到阿寻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妹妹，妹妹。”
“阿寻。”顾雪悠叫着他的名字，想试图跟他沟通。
乞丐却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是阿寻，是阿成，不，不对，是，是四哥，妹妹，是四哥。”
“阿成，你的名字叫阿成吗？”
乞丐点头又摇头：“妹妹，妹妹，是四哥。”
“四哥？”顾雪悠疑惑的喊出声。
乞丐却高兴的像个孩子，想要伸手去拉顾雪悠。
陆锦州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按回位置坐好。
“坐好。”
他的声音低沉严肃，不带一丝感情。
乞丐委屈巴巴的看着顾雪悠：“妹妹，他坏蛋，凶。”
顾雪悠：“……”
她娘只给她生了个大哥，她可没四哥啊。
而且，这个人看起来都可以做她爹了，再怎么着，也不可能会是她哥啊。
“给我一只手。”
顾雪悠突然有点想知道，原本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陆锦州听到顾雪悠的话，有些不赞同的看着她。
乞丐听到顾雪悠的话，兴奋的想要把手伸过去，却抽了几次，都抽不出来。
他看着顾雪悠控诉道：“妹妹，他坏。”
顾雪悠看着他那委屈巴巴的表情，有些好笑。
“锦州哥，我就是想看看他怎么会变成疯子。”
按王建业的话说，他本应该是一个正常人。
而且就乞丐的身手，他应该不是寻常人家。
陆锦州只放开了乞丐的一只手。
乞丐就迫不及待的将手伸到顾雪悠的面前，而且还是手心朝上的。
顾雪悠看着他的动作有些愕然。
他这是能听懂她的话，还是以前……
顾雪悠试探的问：“你是不是可以听懂我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