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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飞的情况很差。
身体的重伤和精神的折磨让他还处于昏迷中。
云凯俯身趴在病床前，用他为数不多的医学知识为莫飞做了一个简单的诊断，结果让他松了一口气，检测仪器中的数据显示莫飞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手指划过面前的光幕，莫飞的头部扫描图出现在眼前。
数不清的神经导丝像是植物根系一样缠绕在颅骨上，盘根错节扎进骨骼中固定，末端和神经连接。
“我的脑袋里也有这些东西……”
云凯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却感觉不出任何的异常。
无意间的一个转头，旁边的一个箱子引起的云凯的注意，里面是一些带血的绷带和莫飞衣服碎片，显然是没来得及处理的医疗垃圾。
云凯忽然想到了什么，手探进箱子里摸索着了几下，莫飞的驭金机果然在里面。
擦去上面的血迹，驭金机表面有伤痕，但是内部的结构还完好无损。
云凯将驭金机戴在手腕上，将扫描探头对准自己的脑袋，他脑部的三维投影出现在眼前。
神经导丝的分布和莫飞去如出一辙，他手掌按住自己后脑，随着驭金机的启动，云凯的的眼睛也紧盯着投影。
现在哪怕一点细微的抖动都有可能直接扯断神经，让他的身体瘫痪。
云凯屏住呼吸看着投影，里面的图像却没有任何变化，如果不是投影会跟着他的脑袋晃动，他甚至怀疑是扫描探头出现了问题。
“喂，你怎么跑这边这来了！”
刚才的医生推开门，上来就一把推开探头。
“哎——”云凯把手掌从头上移开，“你差点害死我。”
“你差点害死你自己，那些神经导丝一旦出现问题，你都会变成一个痴呆。”医生关掉了检查设备。
“云凯，你别瞎折腾了……”牟兰从医生的背后走出来。
“你醒了，没事吧？”
云凯看着牟兰额头和脑波感应器接触的地方还有一些红肿，甚至原本白皙的脸上也出现出淡紫色的血管。
牟兰开口道:“我比你们醒的都早，我已经试过了，我们不能使用驭金机了。”
“什么！”
云凯对着身后的椅子张开手掌，启动手腕上的驭金机。
…………
一切仿佛静止，唯独云凯脸上地表情从惊吓变为恐慌。
云凯嘴唇颤抖:“会不会是我们的脑波感应器坏了……”
“不是脑波感应器坏了……”牟兰抚摸着辅脑的位置，“是辅脑在发挥作用，它在阻断我们的脑波传输。”
“拆掉它！”
云凯的简洁果断，但他似乎忘了辅脑和脑波感应器已经融合为一个整体，两者组成的头箍牢牢的束缚了他们的力量。
“这个绝对不行！”医生立刻出声阻止，“你们这个东西其实有人多用过，拆掉的人都变成了傻子。”
“医生，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有人和我能一样？”牟兰轻声问。
“我没见过你们这种，倒是见过类似的，一些有脑损伤的人会使用这种神经装置，弥补大脑的缺陷。”
“拆掉会怎么样？”云凯问。
“一般他们都是在临死前拆掉的。”医生回答，“神经装置和大脑之间是相互影响的，显然你们那个叫辅脑的装置能够一定程度上控制你们的大脑。”
“如果拆掉它，就像是挖走了我的一块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