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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信推开陈记米行的门。
霉味扑面而来，空荡的柜台积着灰，半袋生虫的糙米瘫在墙角。
“掌柜三年前被拖去填河堤了。”
先前蹲在牌坊下的老头跟进来，烟锅在门槛上磕了磕：“现在全镇的米都得过刘瘸子的手。”
“刘瘸子住哪？”
“后巷里，黑瓦房。”老头突然抓住秦信手腕，指甲缝里嵌着青黑色淤泥，“你身上有雷火气，劝你别去。那巷子......少去”
秦信皱了皱眉，继续问老头。
“掌柜为什么被拖去填河堤了？”
秦信很不能理解。
秦信甩开老头的手：“填河堤什么意思？”
“要祭品。”老头退到阴影里，“那年发大水，监河官说要三十个命硬的填堤......”
？
什么封建迷信。
三十个命硬的填堤？
不过秦信不打算管那么多，现在关键是，找到米。
“带我去找刘瘸子。”秦信说道。
...
旁白的声音响起。
“对方看你气势汹汹，以为是要杀了刘瘸子，故打算带你去。”
秦信跟着老头的指引摸到后巷。腐臭的阴沟里漂着几具肿胀的尸体，蛆虫在空洞的眼窝里钻进钻出。
黑瓦房门前蹲着两个诡异的潮寿民，溃烂的指节正抠挖着墙缝里的苔藓吃。
这让秦信一阵犯恶心。
“刘瘸子！”秦信踹开异变的潮寿民并对着门里喊道。
这些潮寿民已经彻底变了不是人了。
秦信发现他们似乎连人言和思考都不会说了。
秦信不墨迹，踹开黑瓦房的门。
屋里堆积的麻袋渗出暗红液体，里面有一个被三条铁链拴着的通海镇镇民。
见到门被踹开后，他突然暴起，被铁环扯得皮开肉绽。
瘸腿男人从米堆后转出来，左脸有着巴掌大的胎记：“新来的？一斗糙米换半斤人肉。”
“？”
“要端午糯米浆。”
...
旁白的声音响起，“那老头认为你要动手了，为了激怒你的情绪，给你讲了一个故事。”
老头突然从门外滚进来嘶喊：“陈掌柜的闺女在他地窖！”
“三年前发洪水那夜，刘瘸子带人砸开陈记米行大门。”
“他把监河官的青铜符牌拍在柜台上，他当着陈掌柜的面轮奸了他十六岁的女儿。”
要么交人，要么交粮。
“刘瘸子踩着陈掌柜女儿散落的牙齿，说道‘河堤要三十条命，你米行有六个伙计。’”
“陈掌柜被铁钩穿锁骨拖走时，刘瘸子往米缸里倒了二十斤观音土。”
“等镇民发现买回的米掺了毒土，刘瘸子已经用铁蒺藜封了全镇七口水井。”
“‘一斗干净米换一亩地契。’他坐在米行屋顶宣布，‘没地的用女儿换。’”
秦信不解，为什么众人不反抗，但是很快，老头给秦信解释了原由。
后来那刘瘸子似乎是得了什么法，有了什么膏，害的全镇都只能听他的。
...
秦信明白了。
【鲛人众修建赐恩祠，散布海寿膏，以此收割愿力供奉。】
【沉溺其中的潮寿民永世困于膏瘾，疯狂聚敛各类资财作为祭品，向鲛人众换取新的诅咒。】
这他妈刘瘸子估计就是一个所谓的“代言人”。
帮忙进行分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