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草无心

第18章 老人家越南之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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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5月12日,爸爸满娘清早在哥哥和超阳的护送下抵达长沙机场,陈玉雄在南宁机场接机,玉雄在中午11:30接到两个老人家,直赴广西凭祥友谊关。在越南时间5点左右,两个老人家就到达中和仁政17T-9-607房间。

两个老人家初入越南,精神抖擞,据说一路没休息,两眼都看花了。此时越南已进入夏季,两个人一到越南就卸下厚衣。冰冰很是开心,早上一起来就想着爷爷和奶奶来越南的事情,而且逢人就说我科教新村爷爷、奶奶来看我了,见到爷爷、奶奶就亲热地扑到两个老人家怀里,情感的东西真是很奇怪,两个老人家与冰冰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冰冰小时候,还不亲热两位老人家,上次见面到这次见面都快10个月了,但这次见面忽然亲热起来,看来冰冰真是长大懂事了。在家用完晚餐,带老人家就在小区附近的小广场散步乘凉,此时外面凉风习习,爸爸和唐雪阳坐在一起高谈阔论,满娘带着冰冰在广场玩耍。两位老人家跑了一天,看得出还是有点疲倦,于是让老人家早上回住处休息,因为房子临着马路,车子的噪音比较大(河内市区没有禁止车子鸣笛的规定),晚上关窗户睡觉很热,开空调又冷,最后两个老人家开着门睡觉,深夜还听到他们在低声说话,唐雪阳说爸爸他们是不习惯在新环境睡觉了。

5月13日清早起床,满娘说昨晚一夜没睡,爸爸说起床9次小便,看来他们真是无法休息好。因为我们还要上班,两个老人家上午就在家睡觉休息,下午我妈妈(冰冰外婆)带着他们在附近的小区晃悠晃悠。中和仁政小区在河内是比较早、比较大、配套设施比较全的小区,小区有10多幢高楼,最高的有34层,这里楼都是以楼层来编号,我们住这栋楼的编号是“17T-9”,“17T”表示该楼共17层,“-9”表示17层楼房子的第9栋。高楼之间有小马路纵横布置,马路两边的人行道停满了摩托车及小汽车(尽管我们住的是新区,但依然没有考虑到汽车发展的这么快,每栋楼下都只考虑了摩托车储存的地方,而没有考虑汽车的停放地,所以汽车只能全部摆在马路两边的人行道上),人只能在摩托车及小汽车中间穿行;马路上的摩托车像蚂蚁一样四处游窜着,走在路上真是胆战心惊,必须小心翼翼才行,当然越南人走路的少,骑摩托车的多,基本上成年人每人都拥有一台摩托车,摩托车的价位一般在6000-80000人民币之间,品牌有日本的、意大利的、韩国的、中国的,其中日本的品牌占市场主导地位。这些摩托车车手,一般都系口罩(防摩托车尾气),戴太阳镜,为了防晒,女性一般会穿长袖衣保护皮肤,同时越南政府规定必须带上头盔,可高温下,这些保护工具就像蒸笼一样,实在让人难受,但也没有办法,没带头盔,一旦被警察逮着,罚款很重,一般一次处罚20万越南盾(相当于60人民币),所以大家都不得不遵守法律了,不管天气多热,都必须如此。

5月14日上午,爸爸和满娘自己在小区附件漫步考察,还特意与考察了菜市场。下午唐雪阳带着两个老人家去河内的西湖、巴亭广场(胡志明陵墓)、还剑湖溜达。河内尽管是首都,可是能够玩耍的地方不多,行程重点在还剑湖,冰冰和阿霞作陪。几个人在还剑湖旁边最著名的水榭咖啡店休息,品尝越南咖啡,越南的咖啡很著名,味道也很好,一般的咖啡店,5元/杯,但在这个店子要20元/杯。

爸爸一入文庙就注意到两边用花草妆点的八个大字,右边:左边:(越南语写不出来)。越南在1895年前都是使用中国汉字的,越南现行文字是1895年法国侵入后,西班牙的一位教士改过来的,但在越南几乎所有的寺庙里依然还是使用着汉字,在婚礼、葬礼上等一些传统的习俗里依然使用汉字,但现在的人们大多不认识,文字的改动真是意义非凡,一个世纪足以把一个国家的文化彻底改变。庙里供奉着的孔夫子、三个在越南历史上有影响力的皇帝,还有越南第一位老师不知道作何敢想?爸爸赞叹越南人把文庙保持得这么完美,即使在中国也不多见,足见越南人很重视文化教育,说到这些,爸爸感慨万千,叹息中国现在是经济发展了,但人们的道德观念却沦丧了,年轻一代缺乏正确的人生价值观,中国的教育是失败的,需要改革。文庙里的小纪念品都很有中国特色,上面都写有中文的,老爸和满娘很感兴趣,在礼品店仔细的为儿孙们挑选礼物,給哥哥买了一把写着“难得糊涂”的折扇,给媳妇们也各买了一把精致的折扇,给唐岳曦买了一个写了“登科”的笔筒,给冰冰、岳琪、九八等各买了一个有趣的蜻蜓玩具,满娘还买了一些有越南特殊的牛角梳等,老人家到那都想着自己的儿孙,真是难得天下父母心。庙里还有见证历史的菩提树,根连根,支连枝,有的就像恋人拥抱在一起,有的根支连地像拱门。

唐雪阳见完业主后也来到文庙,一行五人又游览了还剑湖附近的三十六旧街,到处都是溢满浪漫风格的咖啡店,法式建筑、咖啡店里的摆放着精致小巧的座椅和杯子,处处摆满吊兰,休闲的人喝着咖啡发呆,或者三五人闲聊,有各种皮肤的人,外国人居多。晚上去了越南著名的风味小吃店吃晚餐,店名越南就叫“好吃店”,这里集聚了越南北部各地的特色小吃,但是都配有各种调料和野菜,野菜是沾着汁生吃。两个老人家兴致勃勃地品尝了牛肉、法式面包、河内米粉、春卷,但是吃得少,看得出他们还是不习惯这种生吃野菜的吃法以及清淡的口味。

因赶上我们办事处近期工作繁忙,5月17日至20日,两个老人家每天就待在家里,爸爸看书——《宋美龄在美国》、还写日记,满娘看电视,每天与外婆去幼儿园接送冰冰,一天早上冰冰忽然说,爷爷要是不喜欢送我去幼儿园,下午就来接我,好吗?小孩就是这么天真,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

5月21日我陪两个老人家坐AIRMEKONG公司的飞机去胡志明市,从河内到胡志明有1700多公里,飞机不大,噪音大。我和爸爸坐在一排,刚开始他在看风景,在飞机平稳后,他开始谈宋美龄、谈蒋介石和共产党。他认为宋美龄确实在历史上作出了卓越的贡献,她在美国演讲都是受蒋介石的安排,蒋介石不准士兵抽烟,自己作息时间准时,行为端正;从文化革命走过来的人,他饱受其苦难,对政党的错误是深恶痛绝;从军阀斗争、抗日斗争到解放斗争,他都一一分析蒋介石在历史上的贡献,只是最后大势所趋,蒋介石只能远走台湾。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共产党近期的表现确实得人心。飞行时间两个小时,爸爸整整讲了1个半小时,我在受飞机下降耳痛之苦时,他依然兴致勃勃,似乎不畏气流对飞机的冲撞。

我们到达胡志明市后就去酒店住宿,住在RIVERSIDE河沿酒店,面临西贡河。在酒店休息了一下,先去PHO24吃西贡的米粉,据说克林顿来此吃过(实际上搞错了,克林顿下榻的店是“粉2000”,后面路过时看到该店规模不大,环境还没粉24好)。下午参观了独立宫和红教堂。独立宫是南越政府总统府的官邸,当时的总统是为美国政府服务的,在越南南北统一后,总统逃亡了美国,据说至今还活着。独立宫的建筑很现代化,气势磅礴,地下有作战指挥部。红教堂建立于1880年,整个教堂是用红砖砌成,一砖一瓦都来自法国。教堂这个时候正在做主修课,所以我们只能在外面观看。爸爸看了《宋美龄在美国》后,赞同宗教的一些教化可以与人为善。晚上我们在西贡河的游船上用餐,晚餐上的西贡火锅比较特别,用花做调料,但老人家吃得少,导游用的欢。此时凉风习习,用餐的同时还可以享受西贡河的夜景,爸爸心情很好,但随着游人的增多,船头的表演台热闹非凡,不断有人点歌,对面华人席点了中文歌,而对于陶醉于夜景的人来说,这种娱乐无非画蛇添足。爸爸说原本多美好的夜景就被这热闹破坏了。晚上9:30下船回酒店休息,走路5分钟就回到酒店。

5月22日8点,我们一行七人(三个游人,三个导游,一个司机)去湄公河的美托岛,满娘说昨晚没休息好。西贡天气比河内炎热,站在外面感觉被烧焦了。从酒店到美托岛约2个半小时的行程。一路热带风光很美,一望无际的是果林平地,夹杂着埋在水里的墓碑,墓碑很气魄,连老人家都感叹。但是看到的行人少。到了目的地,才看到游人很多。先上船休息片刻,爸爸在华人手里买了件手工锈的白衣服,很合身,同时买了个可折叠的草帽,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我们乘坐的是非封闭式的船,该船游人大概30来个,游人来自世界各地,包括说汉语的华侨。湄公河像大海一样宽阔,河水混浊,蓝天白云下一望无际的黄水上漂着零零碎碎的小岛。我们是去一个水果岛上参观椰子糖的作坊,岛上果林郁郁葱葱,各种热带水果正结的旺。途中和新加坡游人招呼后,得知她们都是高龄人士,钦佩她们的勇敢。在水果岛上坐了马车,腥臭腥臭的,导游或许是想让游人体验下越南人民的生活,同时也给当地人带点生意。马车把我们送到船边,登船后赶往第二个岛――午餐地点。船行15分钟,途过美拖大桥和越南一流的啤酒生产基地,导游也介绍了生活在水上的一群居民,木架子做基础,上面像个箱子,房子周围都是用网布好的鱼池,里面养着红色的河鱼。不知道大风来时这些居民是否上岸?船到目的岛后,导游带我们去岛上的一个小店吃饭,吃得是当地的鱼,喝的还是花朵汤,但是老人家觉得比昨晚在西贡河上的晚餐好吃。该岛上有很多波罗蜜树,大大的波罗蜜挂在树腰上,反而树干上没怎么结果。对于少与自然接触的人来说,这里见到的水果花草都很奇异。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午餐后就去品尝当地蜂蜜,看到一窝窝的蜜蜂四处飞舞,我动了买蜂蜜的心。可老人家不上当,认为这不一定是野生蜂蜜,但我还是悄悄的买了一小瓶。品尝完蜂蜜,要搭小船出去,此时下起了热带雨。但是导游依然要安排大家坐船出去。爸爸看到船小,担心不安全,不愿意坐船。可其他游人都鱼贯坐船而出,我们也只能冒险坐船。船小河窄,实际上这是条岛上的小沟,四周头顶是水椰汁树,看不到外面的天空,船就在水中静悄悄的游走,感觉就像当年越南游击战的情景,到达渡口,今天的行程也就结束了。对于看过海的人,湄公河不算阔气,对于生活在内陆的人,湄公河有大海的气象和优美。回去的途中爸爸依然无法入睡,不知是太疲倦还是太兴奋,一路谈着过往的事情,欣赏着越南的风土人情,老人家的越南之行即将结束。回到酒店休息一个小时,我们就去用晚餐,晚餐安排是自助餐,在这里吃到了烤鸡脚和各种肉食,爸爸说比昨晚西贡河游船上吃得好,比长沙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种类还丰盛。晚上9点回到酒店休息,清好东西准备明早赶8点飞往广州的飞机。

5月23日5:40我打老人家房间电话,他们说已经起床一个小时了,因早餐是酒店昨晚送进来的,等我们用完早餐,两个老人家早等在下面,心里不免愧疚。搭越南的七座的士去机场。在机场碰到了湖北同胞,正好带两个老人家登机,幸感好人自有好运!飞机在越南时间8点起飞,预计中国时间11:45到达广州,春来清早就出发去广州白云机场接机。等下午一点时电话给春来,听到老人家声音清晰,正在高谈阔论,春来说是在地铁上听不清,所以说话都很大声。放心了,安全回国,老人家越南之行圆满结束。

后语:对于77岁的老人仍然不畏旅途辛劳,勘察异国风土人情,探望自己的子孙,这种精神值得敬仰。老人家一路论谈都关系国际大事、国家大事和为人处事,思路清晰,观点明确,没有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夕阳气象。他的人生经历给予他坚强的意志、乐观豁达的心态、精明理财的能力和严明律己的作风,与其接触的人都无不感慨他的精神。但愿上天厚爱,老人家健康长寿!2011年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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