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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灯光冷白，映在被审讯者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闷的压迫感，每一次椅子轻微的移动声都像是敲打在人的神经上。
李铭被铐在桌子前，双手交叉放在面前，脸色阴沉，目光却始终平静。他看着对面的顾向南，嗓音低沉：“我说了，我只是监管园区的，负责日常运营，至于你们说的那些犯罪活动，我根本不知情。”
顾向南盯着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不急着说话。
“张凯死了。”杨炳语气不善地开口，盯着李铭的反应，“他临死前指控你是幕后黑手，你怎么解释？”
李铭挑了挑眉，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冷笑：“他死了？那你们是不是应该想想，是谁要杀他？”
审讯室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一瞬。
顾向南眯了眯眼睛：“你的意思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李铭慢悠悠地说道，目光依旧淡然，“张凯在园区里一直很低调，他的身份和职责都很模糊，你们真觉得他只是个厨师？或者只是个普通的线人？”
“别兜圈子。”杨炳有些不耐烦，“说重点。”
李铭耸了耸肩：“我能告诉你们的就是，每次命令下来，都是通过电话传达的，电话那头的人始终用变声器，连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但我敢肯定，他一直在监视园区。”
“证据呢？”顾向南目光锐利。
李铭轻笑了一声：“如果我有证据，你们还会在这里跟我废话？”
屋内一片沉默。
与此同时，另一间审讯室内，其他被抓捕的嫌疑人也在接受审讯。
一个瘦高的男人低着头，嘴里一直嘀咕着：“我只是个普通职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审讯员翻开他的记录：“你每天负责传递账目和资金流转，这些账你敢说你没问题？”
男人抬头，脸上带着一丝慌乱：“那些账不是我管的，我只是按上级要求执行，具体谁在控制资金，我从来没见过！”
“上级是谁？”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另一个房间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被审问，他脸色苍白，眼神闪烁，双手不断搓着裤腿，显得极为紧张。
“火灾发生的时候，你在哪？”审讯员盯着他的表情，语气平静地问。
男人咽了咽口水，额头渗出冷汗：“我……我当时在宿舍……听到外面有人喊起火了，我才跑出来的……”
“你看到张凯了吗？”
男人猛地摇头：“没、没看到……我根本不认识他……”
一连数个小时的审讯，警方并未得到太多有价值的线索，大部分人都声称自己只是按指令办事，具体上级是谁，他们一概不知。
顾向南和杨炳坐在监控室，看着屏幕上李铭的身影，沉思不语。
“顾队，我总觉得这家伙……不像是彻底撒谎。”杨炳皱眉，“但也不见得是实话。”
顾向南点了点头，沉声道：“他在试探我们。”
就在这时，技术科传来消息。
“顾队，火场的尸体正在进行DNA检测，结果出来还需要时间。”
“多久？”
“至少四十八小时。”
顾向南皱了皱眉，四十八小时，足够他们进一步挖掘线索了。
这时，一个新的线索传了过来——在园区外围的一处隐蔽角落，警方发现了一些被丢弃的个人物品，其中包括一个破损的手机，技术人员正在尝试恢复数据。
“东西是谁的？”杨炳问。
“目前还不确定。”
顾向南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寒意：“继续查，盯着李铭，我们的线索不多了。”
杨炳点了点头，走出房间前回头看了一眼监控屏幕上的李铭，低声道：“这家伙，不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