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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老虎和一头熊。”林氏如实说道。
熊？熊掌？严如白咽了咽口水。
他这一生悬壶济世，没什么大的爱好和追求，唯独喜欢稀世药材和美食。
他尝过无数山珍美味，其中有许多令他念念不忘，这熊掌便是其一。
小玥宝有着草妞在江家生活了三年的记忆，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些的。
老爷爷这表情，跟陆怀铭嘴馋娘亲讨肉吃的模样如出一辙。
“老爷爷，您是不是想吃肉肉？”小玥宝觉得这不是问题，只要他能治好爹爹的腿，自己马上就上山弄肉肉回来。
严如白可不是脸皮薄的人，“爷爷不止是想吃肉。”
“老大夫若能治好我的丈夫，有何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照办。”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严如白也不再藏着掖着。
“我想吃熊掌。”
这想法与陆怀铭不谋而合。只是陆怀铭清楚陆家目前的状况，即便想吃也不敢说出口。
现在却被他们所救的老头提出来了，心里就很不得劲儿。
更让他不得劲的还是，林氏竟然没有丝毫犹豫，当即点头，“可以。”
“方才你们救了老夫，老夫本就该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只是老夫实在嘴馋，这才提出这个要求。”严如白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老先生不必愧疚，我自是非常愿意的。”
严如白对林氏答应得如此爽快有些疑惑，这熊掌价值不菲，足够这一家子一年的开销。他们就不怕自己是个骗子？
“你们先把人推到我跟前，我先瞧瞧。”
陆猎户被推到严如白跟前，他先是为其号脉，又查看了已经开始愈合的腿骨。
皱着眉，不悦道：“这是谁给你治的？本来只要将断骨接好了，卧床休息几个月便能长好，如今这骨头都有些长歪了。”
“不过也正常，这小地方，没有医术高明之人也在情理之中。”
一听陆猎户的腿骨长歪了，林氏捂着嘴，抽泣起来。
“陆夫人莫要难过，老夫刚刚说过，你们救过老夫的命，老夫定会帮陆老弟治好这腿，只是……”
“老先生您请讲。”陆猎户道。
严如白为难道：“只是这腿骨已经开始愈合，现在想要将其扳正，就必须打断重新接。”
陆猎户毫不犹豫道：“老先生，我接，我不怕疼，您尽管来。”
他早就受够了如今的状况。
这段时间，几个尚未成年的孩子和以前不管外事的媳妇都在为生计奔波。
他渴望能像从前一样，为他们撑起一片天。即便失败了，也无所谓，大不了还是个瘸子，跟现在没什么差别。
“你急什么，老夫话还没说完呢。”严如白道：
“断骨重接是存在一定风险的，这一个不好，你就一辈子都别想站起来了。如果是这样，你确定还是要重接？”
陆猎户听了此话，神情却异常坚定道：“即使不重新接骨，我也是一辈子站不起来了，好像现在还有希望，至于断骨的痛，我可以忍受。”
“行，老夫就喜欢与你这种胆大敢拼之人打交道，你这腿，老夫治定了。”严如白豪爽说完，又看向手中的那株花草，笑道。
“也是你运气好，老夫此次上神眠山，就是为了寻找一种能让人失去知觉的药草，这回断骨的痛楚你倒是不必再经历一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