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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点蠢!这么容易就被人算计了……有勇无谋!”少女转身踱步又自语道。
……
魏沉渊不知跑了多久,在一处人迹较少的地方慢下来;他先是翻进了一户人家,见户内有人,夫妇二人警惕不懈;魏沉渊见状,尬尬地笑脸道:“大叔大婶,我不是什么恶人,翻墙入院实属被恶人追杀,无奈出此下策,还请二位莫要害怕。”
夫妇二人面面相觑,又回过头看着魏沉渊,不敢出声。
“二位放心,我不是歹恶之徒,只求二位能换身衣服……”魏沉渊再次解释道,随后又恭敬地行礼。
魏沉渊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道:“我这光顾逃命,一时不慎,就跳进水里,若予小子一件衣服换去,不知这些银两可否够用?”
妇人看着魏沉渊手上的银子,又看了一眼老伴,接着回到房里。
魏沉渊见势上前将钱塞给户主,户主拿着银子在手里看了看,又审了审魏沉渊,俨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公子,里面请!”户主收了钱,随后委身说道。
魏沉渊进了房间,妇人取来一件新衣服,笑道:“此乃我家叔叔故衣,叔叔去前尚未穿过,夫君身形高些,又穿不上,公子若不嫌弃,还请收下,银子……就不必了,也不值几个钱,公子不嫌弃便好。”
此时,站在门内的户主,一听妇人如此慷慨,而自己又收了银子,即刻尬红了脸,便硬要将钱退还,可魏沉渊认为甚是不妥。
经过几番推让,户主还是收了,之后魏沉渊换上衣服,问了姓名,了解了夫妇二人家中情况,便忍着饿肚子离开了。
经过夫妇指引,魏沉渊租了辆马车,一路上,他不断地回忆着那对夫妻生活窘境。
天下战乱,穷苦人多。这夫妇老来得子,却遭夭折,年青力壮的弟弟被官府抓了壮丁,累死在前线。
魏沉渊想着想着,只听肚子一阵咕咕响。
“车夫,就近馆子下车找点吃的。”魏沉渊喊道。
“好咧,公子!”车夫驾着车道。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马车在城东附近的“天香楼”门前停下。
付了银子打发车夫,魏沉渊便径直进了天香楼。
进门落座后点了酒菜,魏沉渊刚吃上几口,便见三位异域外邦人推人而入。
这三个异域人衣着古怪,他们头顶尖角侧帽,面刺诡异的刺青图案,身上脏兮兮的黑袍,光着脚,手里分别持着震幡、黑杖和骷髅头骨等法器,个个全身散发着一丝黑气,令人不寒而栗。他们先是左右扫视一眼,而后在魏沉渊邻桌坐下。
“幺哥,先来十坛子酒耍耍!再来仨个乳猪,搞快点儿!”其中持黑杖者叫道。
魏沉渊哪里见过这等人,端着酒杯不禁多看了几眼。
“瞅个撒子么?老子祭你头信不信?!”持震幡的异人盯着魏沉渊嚷道。
“吉颂,莫生事!赶路要紧!”持骷髅头骨者摸着骷髅冷冷说道。
魏沉渊回头,吃着菜不予理会,可刚放下酒杯,便听他们中有人说一句:“要不,就拿这小子祭魂,否则我们三个铁定撑不到!”
“不是说了唛,莫要生事,我们几个已经够麻烦的了,追不回祭符,都得死!”
“都怪你个瓜娃子!沉迷女色,弄丢了祭符还误了大事!”
“你也不是耍了唛?还说我!”
“莫吵了,赶紧吃饭,找到那贼女娃儿!”
魏沉渊不想多事,快速吃饱喝足,付了钱便离开了,出门时,他不禁再看了一眼那三个异人。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到家,刚进院子,魏沉渊面对秦三祥关于自己早归的疑问还未解释,便开口就问:“三叔,你可知满面刺满奇怪图案、身着黑袍、全身散发黑气的赤脚异族人,是什么人?”
见魏沉渊焦急问自己,秦三祥想了想便回道:“依少主所述,似乎是传闻中南越地区摩罗萨族行巫,怎么了,少主?”
“方才天香楼吃饭,我撞见了三个,他们手持黑幡、骷髅、黑杖;见我多看他们几眼,便要什么激我头,我没理他们;不过听他们交谈似乎在追寻什么人,和叫‘鸡副’的什么东西,好像是很重要的东西。”
“少主,他们所说是岭西土语,所谓之‘鸡副’按我们东海语……或是在说祭符。”
“祭符?是什么东西?”
秦三祥抬手示邀魏沉渊于石凳坐下,随后自己也落座后道:“有传闻,摩罗萨族人所拜图腾是肤黑女子,或是地域荼毒所致,故命皆不长久,因每三十三年当地便诞生一位肤色如墨女子,如此奉为圣女接而继任;自远古初代圣女至今,不知已有多少代,而祭符便是世代神女信物。据说,祭符奇毒无比,内含自初代至今的所有神女的祝由物和祝由心法,持有者可用它控人心神;而寻常人仅近三尺便当场毒发身亡,即是以毒修真者持之,亦患得失心之症;即便如此,此物亦属当世稀有宝物。不过,百年前于北燕平仓一带曾流传一阵奇闻,说有大批摩罗萨行巫追杀一位身怀异宝且体质特殊寻常人,后江湖传闻,有摩罗萨族人在南平国丢失异宝;两件事串在一起,难免不令人想到,是有人将祭符偷出。依方才少主所言,此次,怕是又有人已将祭符偷出。”
“既然这祭符如此稀有,这次又在这越陵,机会难得,我们不妨插一脚怎么样?”
“不可,少主,祭符太过危险,我等无人可持,况且招惹摩罗萨行巫于我等……”秦三祥立刻压低声,继续说道:“守护神兵不利,少主你修为尚浅,神兵虽在手,我等除少主之外无人发其威力,何况,我等身处异国。”
“三叔,你多虑了,这次,你和四叔在家,我与云青山二人前去,且若时机不利,我们也不会动手,只是远远地跟着,等待良机出现时,再动手不迟。”
一听魏沉渊执意要去,秦三祥焦急劝道:“少主切莫妄自菲薄,即便良机在、敌尽除,那祭符剧毒无比,也无人近身啊!”
“三叔怕不是忘了我所习得功法?嘿嘿……”魏沉渊坏笑道。
“你是说……?”
“不错!”魏沉渊抢先道。
“如此……少主要多加小心!”
见魏沉渊若无其事的样子,秦三祥不禁忧心忡忡。
“三叔,尽管安心……”魏沉渊正宽慰着秦三祥,忽见院外西北方向远处空中,不断升起一缕烟,他不禁站起望去。此时还在为少主此次行动而担心的秦三祥,见少主忽然声断站起,抬头问道:“少主,怎么了?”
接着,秦三祥顺着魏沉渊视线方向看去。
“这烟如此飘散,据此少说有二里余地。”秦三祥也起身淡淡说道。
“越陵,越来越动荡了……”魏沉渊不禁感慨道。
“是啊……”秦三祥附和着道。
“三叔还是差人问一下,是何处起火?若是我们产业,该安抚的安抚,该厚葬的厚葬。”
“是,少主。”
说着秦三祥,抬手吹了一口哨,从门房里跑过来几人,看了一眼魏沉渊行一礼后,其中一人对着秦三祥问道:“三爷有何吩咐?”
“你几人去探查一番,是何处起火,问情火情因由,不可生事,注意言行,避免有人起疑。”
“是,三爷!”
几人领命后,迅速离去;魏沉渊看了一眼秦三祥。
“全是这一年来栽培的死士,请少主放心。”秦三祥说道。
“三叔用心了,对了,四叔去哪里了?”
“老四出门办事去了,少主还有何吩咐,属下可帮衬一二。”
“三叔还得主持家务,有些事需要四叔帮忙……”
魏沉渊说着今早之事,二人正说着不过两盏茶功夫,黄赓从外面回来,见魏沉渊在,一脸疑惑,随后行礼起身说道:“既然少主在,那属下直说了。少主,赌坊对面茶楼出了命案,现大批官兵将茶楼包围。属下本去收租,刚出当铺门欲去茶楼,便见一群人奔着茶楼去,片刻茶楼二层一阵打斗声,属下见势不妙,便立即回头,只待风头过去再去收租。可没过片刻,城署官带着人马疾驰赶来,之后将茶楼团团围堵;属下见事生变,前来禀报秦校尉。”
“黄伯辛苦了,请做下歇息一会儿。”魏沉渊见黄赓满脸疲惫,说道。
黄庚应承坐下,接着,秦三祥转向魏沉渊,问道:“少主,此事你怎么看?”
“此时下结论尚早,等起火的消息一同来了再说,黄伯先回去,以免令人起疑。”
“是,少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