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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那年，金自临从A市转到桐城一高读书，因为转学很突然，进班时同学们正在上体育课。
冬月的桐城已经非常冷了，寒风从前窗刮进来覆在周涌溪的脸上，她站起身子伸手去拉前面的窗户，使了半天劲也没能关上，准备挪个位置重新使劲的时候，一个高个子的男生走到窗户跟前用劲钝了两下玻璃，成功关上窗子。
“窗户旧了，这块卡住了。同学你好，我叫金自临，是新来的，请问教室还有空桌子吗？”男生对着周涌溪一笑，顺便把桌上那沓书拿起来。
周涌溪走出座位走到教室最后面给男生指出空余的桌椅，“我叫周涌溪，目前只有这一个空桌子，一般是晚自习的时候张老师坐这儿，你可能需要再去搬个凳子回来，空闲桌椅在勤耕楼一楼最里面，就咱旁边这个楼。”
金自临放下书道了声谢谢，然后很快出了教室。
“我的天，好高，得有一米九吧。”周涌溪伸出手在自己头上比划了两下，今天没扎高马尾，头顶好像还没过他肩膀，念叨完了接着算刚才没算完的数学大题，这张卷子今晚老师要讲，昨天请了半天假，今天回来桌面就被卷子堆满了，面前这题折磨了周涌溪半节课的时间愣是没做出来，正在草稿纸上画圈圈呢，旁边卷纸上突然多出了只手，指了指才算完的第一小问，“这儿，bn等于多少你已经算出来了，把bn倒成bn分之一，上下同乘个2的n次方然后就能用裂项了。”周涌溪抬头，刚刚出去搬凳子的人正弓着背在她面前，“这么快啊。”
金自临点点头，“离得不远，一过去就看到了，这是什么时候的卷子？今天要用吗，还有没有多的？”
“这是昨天晚自习的测试卷，下午老师应该就把卷子改出来了，今晚要讲，应该有多的，在吕炜年那儿，吕炜年是咱数学课代表，这节是体育课，现在正上课呢，我身体不舒服请假了，再过十五分钟他们应该就回来了。”
“起雾了。大家没在教室，你可以透会儿气。”
“啊？”
金自临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周涌溪的眼睛。
周涌溪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自己的眼镜起雾了，随即摘下口罩，取下眼镜放手里甩了甩，回应道“做题做忘了，这两天感冒的同学挺多的，你也注意点。”
“嗯嗯，那题接着做，不会的可以来找我一起解。”说完金自临回座位收拾东西去了。
窗外寒风呼呼作响，教室里没有了之前那股冻人的气息，周涌溪顺着刚刚的思路接着算题，空白的卷面被一个个柔软圆润的数字填满。
下课铃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