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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还知道回来，昨天你怎么没有死在外面，又来我面前碍眼。”
看到他的一瞬间，向柔的眉头紧紧皱起，厌恶的情绪如同乌云般笼罩她的脸上。
“如果你再敢跟砚辞作对，我迟早会让你滚出顾家。”
秦淮景深吸了一口气，嘲弄般地扯了扯嘴角。
“那我让你失望了，我是不会离开顾家的。”
向柔蹭地站起来，精致的眉眼染了些怒气，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你个没教养的贱种，居然还敢跟我顶嘴，是不是我们对你太包容了，让你目中无人。”
他垂眸忍不住嗤笑一声，凉薄的声音带着森然的寒意。
“你所谓的包容是让我处处让着顾砚辞，是你口口声声中的贱种垃圾，是你一刀又一刀剜开我血淋淋的伤口吗？”
“那你真是对我宽容至极啊！”
最后一句话他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面对对方的质问，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眼神闪躲，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正常，内心的心虚早就被厌恶所替代，原本微蹙的眉头更紧了几分。
“那又怎样？你就是我人生中的一个污点，都是因为你让我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我的儿子只有顾砚辞一个人。”
“他从小学习马术、高尔夫和编程，并且获奖无数，而你就一个连世面都没有见过的贱种，你怎么会是我的儿子。”
她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嫌恶。
说这些话的时候，秦淮景的神情极为平静，口气也很淡然，可那双渐渐发红眼眶和紧攥的双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情绪。
“好，我知道了……”
“但你只看到了我的表面，或许我说得再多你也不会相信，我会尽力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向柔撇了撇嘴，冷漠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别装成你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我们顾家能养着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突然顾砚辞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他浑身都在抖，脊背紧紧靠着墙壁，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砚辞，你怎么了？”
向柔急忙迎了上去，目光触及到他身上的血迹时，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你哪里受伤了，快让妈看看。”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仿佛在他身上寻找什么。
此时的他，意识才渐渐回笼，被握住的手忍不住的颤抖，鬓边开始生出了冷汗。
他牙齿直打颤，牙缝里哆哆嗦嗦地挤出一句话。
“妈，我好像不小心撞到人了，他浑身是血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他眸中闪烁着惊恐，尖锐的嗓音几乎破音。
“妈……我是不是又要被拘留……我不想再进去……妈……你一定帮帮我……”
顾砚辞紧紧地抱着头，呼吸间几乎要从肺部扯出棉絮，颤抖大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向柔心疼地拍着他的脊背安抚道。
“砚辞，你别怕，妈妈在，妈妈肯定会帮你的。”
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从秦淮景心底翻滚、汹涌地冲到了他的咽喉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