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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李凡便已经醒来。
虽然靠着车椅子，但这样睡实在让人难受。
伸了个懒腰，李凡才觉得舒坦了些许。
马助理见他醒来，立马笑着开口。
“厂长，你醒的还真快，要再过一会，我都准备叫你了。”
李凡看了看外面，依旧很黑。
看着外面的路，李凡也不清楚到底到哪了，毕竟他不是这里的人，对这边的路况不熟悉。
“快到了吗？”
“快了，估计天刚亮就能到了。”
李凡点了点头，而后又晃了几下脑袋，伸出手准备把窗户摇下来，但随即他就停下了动作，手在半空微微停留，他便放了下来。
回头，只见两名新招的大学生还在熟睡，这要是开窗，恐怕两人立马就会被风吹醒。
看着新招的两名大学生，李凡的眉头微微皱起，脑海中也不断回荡起一些话语。
“我为什么要去你工厂？我的梦想可是去纽约……”
“打工是不能打工的，我好不容易读完大学，就去你工厂打工？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剑桥可还等着我去……”
“我向往自由，你却想把我绑在工厂？”
……
一想到这些话，李凡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
这一次他把去大学的行程放到最后，就是想看一看这个年代的大学生活。
如他所料，校园生活很是枯燥乏味，除了恋爱、学习，基本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毕竟这年头信息不发达。
这样的情况下，大学生的含金量非常的高。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招募时候却要面对一堆的嘲讽。
这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有人想去出国留学，继续深造，有人则想做生意……
但不管是哪种想法，想往外面走的人居多，甚至有些人就是为了移居到国外才拼命的学习……
李凡自认没资格去指责谁，毕竟谁都向好的地方。
人家强大，你心向往很正常。
但这些家伙开口闭口就是“破地方”、“好落后”等字眼，这让他心中非常的不爽快。
虽然他想招募的人才已经招到，但这一次大学之旅，他还是非常的不开心，因为这样的人不是一两个……
“哎！厂长，不是我说你，虽然是受了点气，但人不是已经招到了吗？”
听到这话，李凡只是摇了摇头，轻轻一叹。
“你不懂……”
“我是不懂你在想什么而已，不就是几个大学生么？”
“他们都是高材生，学了这么多，留在国内，意义非凡，但他们却心向外面的世界，我只是觉得可惜……”
“嘿，人各有志，你管他们那么多干嘛？又不是少了他们地球就不转了，他们走了，总会有其它的人来顶替，咋们最不缺的就是人，至于人才嘛，该有的都会有……”
李凡点了点头，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停留，免得心烦。
……
“啊……”
工厂内，一声尖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而后两名保安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只见一名女工浑身颤抖着瘫坐在地上，脸上全是惊恐的神色。
两名保安不明所以，连忙将开口询问，同时准备将她拉起来。
但那女工依旧满脸惊恐，同时抬手指着两保安身后。
两保安回头立马被吓了一跳，其中一个也跟那女工一样，吓得直接瘫软在地。
厂房大门上吊着一个人，一身的红妆，手中紧紧捏着一块白布，上面只有几个鲜红的大字。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是余芳，是余芳……”
女工惊叫着，然后连滚带爬的往宿舍那边去，一边跑一边大喊，很快就惊动了整个宿舍楼的人。
不久，工厂门口就围满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