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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狼寨的大当家刀疤汉子翻身下马，走到李明面前，目光锐利如刀。他用脚踢了踢地上的货物，冷笑道：“不错嘛，比我们劫掠的东西还丰富些。”
他语气玩味：“但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李明神色不变，拱手微微一笑：“寨主，若是靠抢，每次能拿多少？抢完了呢？再去别处抢？可这一带已被战乱摧残得七零八落，再这么下去，不出一年，你们要么被朝廷剿灭，要么因无粮自相残杀。”
刀疤汉子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你是在威胁我？”
“不敢。”李明从容道，“我只是在指出事实。”
刀疤汉子没有立刻说话，周围的土匪也都露出犹豫之色。这群人虽是匪寇，但并非愚蠢之辈，他们当然知道战乱带来的危机，只是没人能给出破局之法。
李明继续道：“而如今，我们有了一条活路——以商养寨，逐步积蓄力量。寨主若肯信我，我便为你筹划一条真正长久之道。”
刀疤汉子哈哈一笑，忽然抽出腰间的刀，直接架在李明脖子上：“你这小子倒是能言善辩！可我要的不是嘴皮子功夫，而是结果！”
寒光闪烁，村民们惊呼出声，阿牛等人更是紧张不已。
但李明依旧面不改色，缓缓道：“三日内，我可带寨主赚到第一笔真正的银钱，若不能，我的命便是你的。”
刀疤汉子盯着他片刻，忽然大笑，收回了刀：“好！就给你三天！”
土匪们离开后，村民们纷纷围上来。
阿牛急道：“你疯了吗？拿命去赌？！”
李明淡淡一笑：“此事必须赌，否则我们永远无法摆脱他们的压迫。”
老者皱眉道：“可你要怎么在三日内赚到银钱？”
李明摸着下巴，眼中闪过精光：“我们已经有了初步的贸易渠道，现在，我们需要一个真正的大买卖。”
经过这几日的观察，他发现阳城的商人最缺的东西并不是粮食，而是——马匹和铁器！
战乱之下，兵荒马乱，所有军阀都在抢购军备，而青狼寨若能提供武器和战马，便能打开更广阔的市场。
“你要去贩马？”阿牛惊讶道，“我们哪来的马？”
“我们自己没有，但别人有。”李明微微一笑，“我们要做的，是找到最便宜的货源，再高价卖出去。”
他想到了一个地方——距离此地百里外的北方游牧部落。那些部落战乱不断，手中往往有大量战马，若能以低价换取马匹，再转手倒卖给阳城甚至更远的地方，利润将极为惊人！
但问题是，谁去谈这笔买卖？
李明看向阿牛：“你可敢随我走一趟？”
阿牛一怔，咬牙道：“你救了村子，我跟你拼了！”
翌日清晨，李明与阿牛简单准备了些粮食、盐巴和铁器，便踏上了前往北方部族的旅途。
两日后，他们抵达了一片草原，见到了传说中的游牧部落——这些胡人骑在马上，身披兽皮，腰间悬着弯刀，眼神警惕而凶狠。
一名身材高大的胡人首领走上前，目光不善地盯着李明：“汉人？你来做什么？”
李明不卑不亢地上前一步，拱手道：“我们不是朝廷官兵，也不是商贾，我们是来与贵部做生意的。”
胡人首领眯起眼睛：“生意？”
李明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小包盐，洒在手上，让阳光映照出白色的晶体。
胡人首领眼中果然闪过一丝贪婪——游牧部落最缺的便是盐！
“我们可以用盐、粮食，换取战马。”李明不急不缓地说道，“你们的马在这里，价值不高，但若能卖到南方，每匹马的价值至少翻三倍。”
胡人首领皱眉：“那又如何？”
李明继续道：“我们可以合作，我帮你们把马卖到南方，所得利润，五五分成。”
胡人首领顿时犹豫了——他们不是没想过卖马给南方军阀，但因为文化、语言和市场限制，一直无法大规模交易，而眼前这个汉人，似乎正提供了一条新道路。
“我为何要信你？”胡人首领冷笑。
李明笑道：“你可以不给我马匹，但你可以先提供十匹马，我们拿去南方试试，如果能卖个好价钱，如何？”
胡人首领沉思片刻，最终点头：“好，若你敢骗我，我就剁了你！”
三日后，李明带着十匹马回到阳城，他找到了之前的米行掌柜，低声道：“掌柜可对战马感兴趣？”
掌柜一愣，随即眼中放光：“你有多少？”
李明淡淡道：“十匹，若你要，以市场最低价卖你。”
掌柜一听，连忙点头：“我要了！”
一番讨价还价后，这批战马以两倍的成本价售出，李明手中终于第一次握住了真正的白银！
他看着银两，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这，才是他的第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