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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宁的房间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四周古朴而雅致的陈设。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与木香交织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沉重了几分,预示着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姜晚宁独自一人坐在窗边,双目紧闭,眉头微蹙,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显得他面容更加柔和却也难掩心中的忧虑。窗外,月色如水,静静地洒在他的身上,却无法抚平他内心的波澜。
林羽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见姜晚宁这副模样,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担忧。“长老,您似乎心事重重,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我去请医者来为您看看?”林羽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与急切,他深知这位天枢长老平日里虽然总是以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示人,但背后所承受的压力与责任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姜晚宁缓缓睁开眼,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故事与沧桑。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坚定:“不必了,林羽。我的心事,非药物所能治愈。”他的回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也进一步确认了他心中那份沉重的负担。
他深知,作为天枢长老,他肩负着守护苍生、维护世间安宁的重任。这份责任感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难以喘息。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思考着如何更好地履行职责,如何保护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生灵免受战火与灾难的侵扰。
林羽看着姜晚宁,心中充满了敬佩与心疼。他知道,天枢长老有多累,有多渴望能够放下一切,过上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然而,那份对苍生的深情与责任感,却让他始终无法放弃这份沉重的使命。
“长老,您真的不容易。”林羽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理解与同情。他默默地站在一旁,陪伴着姜晚宁,希望自己的存在能够为他带来一丝慰藉。
房间内再次陷入了沉寂,只有窗外的风声与烛火的跳动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而姜晚宁与林羽,也在这份静谧中找到了彼此的默契与力量,共同面对着未来的挑战与未知。
门外
哼着个歌偏偏脚步齐声走了进来,原来是云逸,
林羽“云师兄,”
云逸“嗯嗯,”
云逸“林羽,天玑长老找你,你去一趟,”
林羽“………………”
林羽愣了一下,随即应道:“好,我这就去。”说完,他看了眼姜晚宁,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云逸走到姜晚宁身边坐下,打趣道:“哟,天枢长老这是有什么烦心事,瞧这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姜晚宁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还有心思打趣我,如今这局势,你就不担心?”云逸收起笑容,正色道:“我自然担心,但你也别把所有压力都自己扛着。七位长老齐心协力,总能找到办法应对的。”
姜晚宁叹了口气,道:“话虽如此,可我总觉得时间不多了。”云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想那么多了,先好好休息。说不定等林羽从天玑长老那回来,能带来好消息呢。”姜晚宁点了点头,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两人静静地坐着,等待着林羽的归来,
云逸轻摇着头,嘴角挂着一丝无奈的笑意,说道:“我说闭关三百年,是为了潜心修炼,以求突破。可你一出关就忙得像只无头苍蝇,劳心劳神,真当自己是昆仑宗的劳模,不顾一切地拼命吗?”他的语气中满是关切与责备。
姜晚宁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是被云逸的话逗乐了,又似乎带着几分无奈。“昆仑宗事务繁多,千头万绪,”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坚定,“我身为长老,肩上的责任重大,怎敢轻易言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宗门深深的责任感。
云逸闻言,脸色一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严肃:“你就别找借口了,就算事务再多,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累垮。你呀,就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得太多了。”他的目光中满是担忧,仿佛害怕姜晚宁真的会因为过度劳累而倒下。
姜晚宁轻轻叹了口气,反驳道:“你不必再劝了,我心意已决。还有,你既然来了,就顺便帮我把屋子收拾一下吧。”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似乎是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云逸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抱怨道:“青云、林羽他们干嘛呢?你屋子里也有高阶弟子侍候,怎么不找他们?又要我给你洗衣服,我可洗不动了,手都疼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与平日里那个严肃认真的云逸截然不同。
姜晚宁看着云逸这副模样,不禁哑然失笑:“怎么,现在知道不愿意了?当初你还没上昆仑宗时,整天粘着我和倾阳,口口声声说要同生共死、共患难的挚友,现在倒好,连件衣服都不愿意洗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回忆往昔的美好时光。
云逸闻言,顿时语塞,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上辈子肯定是欠你的,这辈子成了给你还债来了。”说着,他便拿起姜晚宁的脏衣服,边走边嘟囔着:“姜晚宁啊姜晚宁,上辈子欠你的,冷冰块、冷木头疙瘩,哼。”他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像个小孩子撒娇一般,与平日里那个威严的云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姜晚宁看着云逸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温暖,他知道,在这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昆仑宗里,有这样一个愿意为他分担、为他付出的朋友,是他最大的幸运。
院子里,阳光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为这方小小的空间添上了几分宁静与祥和。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云逸那略带惊慌与无奈的声音打破。
“姜晚宁,上辈子欠你的啊!我嘶——,我这手,嗯??不是大佬,你也不必把针放在衣服里吧,这,这……”云逸边说边从衣襟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脸色已然是灰白交加,欲哭无泪的模样。他低头一看,更是哭笑不得:“爆炸符也在?我算是服了你了!”
这时,楚倾阳推门而入,一见云逸这副模样,登时忍俊不禁:“噗,哈哈哈,你这是什么情况?你家是烧炭的吗?怎么脸上身上全是灰,这也太……有‘特色’了吧!”
薛戗闻声赶来,一见云逸的狼狈样,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噗,哈哈哈,云逸啊云逸,你这是得罪哪位神仙了,怎么洗衣服还能洗出这番阵仗?”
云逸气得直跳脚,手指着姜晚宁房间的方向,大声喊道:“姜晚宁!你搞什么鬼呢,想害死我啊!”
姜晚宁听到动静,慢悠悠地从屋内走出,脸上挂着一抹无辜至极的笑容:“怎么了,云逸?你怎么又有幺蛾子了?”
云逸见状,更是气得不行,胸脯剧烈起伏着。楚倾阳与薛戗则是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要岔了气。
云逸跺着脚,脸涨得通红:“你还装无辜,衣服里放针和爆炸符,这不是故意害我吗?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被炸飞了!”
姜晚宁嘴角微勾,强忍着笑意,故作惊讶地说:“我可不知道这事儿啊,或许是衣物存放久了,不小心混进去的吧。”
楚倾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拍着薛戗的肩膀:“没想到云逸洗个衣服还能洗出这等奇闻异事来,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薛戗也笑得直不起腰来:“云逸啊云逸,你这运气也是没谁了,简直是‘天选之子’啊!”
云逸见大家都在笑话他,更是恼怒不已,冲姜晚宁喊道:“你必须给我个说法!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姜晚宁双手抱胸,打趣道:“行,行,等会儿我亲自下山买你最喜欢的酒来赔罪,总行了吧?”
云逸哼了一声,气鼓鼓地转身欲走,刚走两步,就被地上一块突兀的石头绊了一跤,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楚倾阳和薛戗见状,更是笑得东倒西歪,几乎要笑出眼泪来。
云逸又羞又恼,大喊道:“今天这仇我记下了!姜晚宁,你等着瞧!”
姜晚宁笑着摇头,正要开口安抚,却见云逸那副气鼓鼓的模样,心中也是暗自好笑。她轻咳一声,柔声道:“好了,云逸,别闹了。等会儿我们一起下山,我亲自给你赔不是,总行了吧?”
云逸闻言,却是“哼”了一声,脸上怒气未消,显然是对姜晚宁的“恶作剧”耿耿于怀。然而,在这欢声笑语中,院子里的气氛却也渐渐缓和下来,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和谐。
薛戗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姜晚宁,嘴角微微抽搐,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师尊……你可真是厉害。针,爆炸符,竟然什么时候藏在了衣服里面?这……厉害至极啊……”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敬佩,几分无奈,还有一丝丝难以言喻的幽默感。
姜晚宁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化为一抹淡然的微笑。她轻轻抚了抚昨晚不慎划破、此刻正被她随意缝补着的衣袖,解释道:“衣服昨晚练剑时不小心破了一个口子,我只是随手找了些针线来缝补一下。没想到,那爆炸符竟也混在其中,一时疏忽,竟忘了收起……罢了,罢了,不过是些日常的小疏忽罢了。”
楚倾阳在一旁听得忍俊不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噗,师兄,你可真是厉害。这下云逸怕是要气死了,你完了。平日里你总是一副清正高洁、稳重的模样,没想到私下里竟也会干出这等‘壮举’。绝了,这手段,比我还厉害几分呢!”
姜晚宁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骂道:“好了,好了,你就别打趣我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转眼间,夜幕降临,昆仑宗的山间被一层淡淡的月色所笼罩。薛戗迟迟未见踪影,姜晚宁心中暗笑:“这家伙,跟猪一样,太能睡了,恐怕此刻正沉浸在梦乡之中呢。”得到师尊宠溺。
于是,姜晚宁、楚倾阳与云逸三人决定下山,前往山下的镇子散散心。云逸一脸气呼呼的模样,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哼,姜晚宁,你今天可把我害惨了。这赔罪酒,你可得好好请我喝一顿!”姜晚宁闻言,笑着搂住云逸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与调侃:“放心,放心,今天定让你喝个痛快,满意而归。”
三人一路谈笑风生,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家热闹的酒馆。酒馆内人声鼎沸,灯火通明。他们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点了几壶好酒,几碟小菜,便开始畅饮起来。酒过三巡,云逸脸上的怒气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几分酒意上头的醺醺然。
就在这时,酒馆内突然喧闹起来。一群江湖人士围坐在一起,吵吵嚷嚷地谈论着什么。姜晚宁三人好奇地望去,只听其中一人高声说道:“听说了吗?附近出现了一只作恶多端的妖兽,已经害了不少无辜百姓。这妖兽凶猛异常,咱们可得小心为妙。”
闻言,姜晚宁三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身为昆仑宗的长老,他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他们放下酒杯,起身准备前去会会那只妖兽。云逸拍了拍姜晚宁的肩膀,笑道:“看在你待会儿要跟我一起除妖的份上,今天的事儿就先不跟你计较了。等除掉妖兽回来,咱们再好好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