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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可身体颤抖的盯着他。
记忆中那个风姿卓越的青年形象逐渐变得模糊。
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脖子上满是魔纹气质阴冷的青年。
“蒋天磊……”
“你弑亲灭族，连六岁的幼妹都未曾放过，早已没了人性底线！！”
“我王不可即便是死，也不屑与你这等畜生为伍！！！”
突然！！！
蒋天磊体内迸发出无边无尽，遮天蔽日的魔气！！
青年面目狰狞，一头长发随风狂舞，浑浊昏黄的眼眸攀上血丝。
双眼死死的盯着王不可，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畜生？”
“你可知我蒋家千年基业如何维持的？”
“嘿嘿……我爹为了突破境界，暗中修炼血婴邪术，我们家地窖的婴儿尸骨堆积如山。”
“我娘为了逆转岁月在脸上留下的痕迹，永保容颜，活取少女的心头血。”
“这就是你口中的‘仙道正途’么？”
王不可怒声道。
“那你也不该……”
蒋天磊瞬移来到王不可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不该什么？”
“我那天回家的时候，我妹妹早已被炼成了血丹！！！”
“她那染血的布鞋就落在地窖边上！！！！”
面目狰狞的蒋天磊抓着王不可的神魂，一字一句的怒吼咆哮，情绪激动无比。
突然，他松开手癫狂大笑。
抬手摄过骨剑猛地一剑划开自己的胸口。
双手插进伤口，竟是将胸膛扒开！！
鲜血淋漓的双手用力扒开自己的胸膛。
那颗早已被魔气沾染的黑色心脏上面，铭刻了诸多姓名。
他指着那个‘蒋涛’的名字嗤笑道。
“你看。”
“我亲爹的名字……”
“我娘的名字……”
密密麻麻的文字占据了整个心脏，王不可却唯独没看到蒋天磊妹妹的名字。
蒋天磊松开手，魔气涌动，伤口飞快的恢复着。
他低着头，头发散落遮掩了面庞。
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复杂的呢喃道。
“你永远都不会懂，我在家族里每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嘿嘿……”
一道诡异的笑声响起。
王不可透过对方凌乱的发丝看到一张诡异的笑脸。
还有那明明在笑，却噙着泪水满是血丝的双眸。
“现在好了。”
“老子是魔！！！”
“老子想杀便杀，昨日还宰了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的‘仙君’。”
说着，蒋天磊摘下腰间另外一颗人头。
“你看，这张脸是不是很正派？”
“他宝塔里面却关着少女狐妖一百余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君子？仙人？”
“哈哈哈哈哈哈，都是些伪君子！！”
“还不如老子这个魔修来的坦荡。”
突然，蒋天磊神经质的凑近王不可的耳畔。
“告诉你个秘密——我妹妹其实没死。”
在王不可震惊的目光中，蒋天磊目光柔和的拂过手中骨刃。
“她会永远陪着我…”
这一幕让云濋寒意直冲头顶，全身颤栗。
王不可晋升的雷纹骤然暴起，声嘶力竭的怒吼出声！！！
“你就是个畜生！！你还是人吗！！！！”
看着面目狰狞的王不可，蒋天磊竟是癫狂大笑。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