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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阵冰冷的凉意让他混沌的脑海瞬间清醒。
此时的苏羽已经扔掉椅子，捡起一枚锋利的花瓶残片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尽管背对着苏羽，但他仿佛已经见到了苏羽冰冷的脸。
恐惧瞬间在他心里喷薄而出。
“别......别杀我，我可以......”
男人的话依旧还是没能说完，苏羽神色冷漠地用力一划，花瓶残片宛若锋利的刀，将他脖子切开一个巨大的创口。
尽管如此，苏羽依旧不放心，宛若杀鸡般强行将他的头向后拉扯。
霎时间，血液犹如喷泉般飚射而出，飞溅到苏羽身前大半区域的书架与地上。
男人的瞳孔随着血液飚射，也逐渐失去焦点，最终彻底泛白。
身为凶手的苏羽却不管不顾，依旧死死拽住他的头。
直到再也没有一滴血从他的脖子流出后，才缓缓松开双手。
“呼、呼、呼。”
用力将心里憋得许久的气呼出后，苏羽双手撑着膝盖，双眼看向瘫倒在地上的尸体，脑海里完全没有杀人过后的不适感。
他很清楚自己只是在自卫。
如果他没有偷袭杀死这个男人，那昨天被砂砾包裹消失的垢者就是他最终结局。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是，现场该如何善后。
《极厉害实用的无限制格斗术》只教了如何阴人，没教怎么处理尸体。
然而没等苏羽多想，这个问题就已经被“完美”解决。
那死去的短袖男人尸体上忽然飘出泛着绿色光亮的砂砾，缓缓向上空漂浮。
待那砂砾即将触碰到天花板时，忽然停下悬浮。
绿光也随之开始宛若呼吸般忽明忽暗的闪烁起来。
短袖男人的尸体与喷溅出去的血液随着绿光闪烁，仿佛受到了神秘的召唤，全都漂浮着朝砂砾飞去。
而砂砾释放的绿色光亮也愈来愈强烈，直到笼罩整个格斗楼分区的刹那，猛地一闪，带着短袖男人的尸体与血液全都消失在空中。
与此同时，书架上的那个小沙漏也流尽了最后一粒砂砾。
时间在此刻恢复，苏羽翻开的那页书页缓缓掉落，馆内的所有人又恢复了之前的正常行动。
没有人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一起凶案，就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没有了处理现场的后顾之忧，苏羽的脸色却没有变好，反而是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他怀疑那个男人很可能没有死，而是被绿色砂砾给救走了。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男人复活后必定会将自己是垢者，并且杀了他的事实告诉顾依依。
到时候......顾依依会如何抉择。
是杀了他，还是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饶他一命。
苏羽不知道。
与顾依依已经多年未见，两人的感情或许早已经随着时间的冲刷变淡。
顾依依没来，有可能已经是去到家里了。
不回去的话，顾依依必定会生出疑心，甚至为难老妈宁晓蓉也不是不可能。
可真就这么回去的话，顾依依会放过自己吗。
还是说......自己要像杀掉短袖男人那样偷袭顾依依。
他有些茫然地伸手触摸了下短袖男人遗留在书架上的小沙漏。
呼。
伴随着一阵轻风，小沙漏在苏羽的指尖化为粒粒尘埃散落一地。
“也罢，无论如何，总归是要回去的。”
苏羽想到老妈宁晓蓉，眼神逐渐坚定，朝图书馆外缓缓走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