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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特么不是山村老尸里的配乐么？”
“民国时期，片子都还没拍出来呢。”
“莫非你想跟我说，县志上画的女鬼，是楚人美？”
“这特么不是扯淡么？”
“不不不……”李老板连连摇头：“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柳妙与我母族先祖廖报国之间的爱情，是真的。”
“独臂大侠灵凡，势如猛虎，也是真的。”
“汉奸冯玉升，周敢和梁萍的冤屈，巡捕与老中医的奸计，这些……这些都是真的！”
“还有……还有……”
“我廖家和你们周家，一直在拜的那个黄皮子雕像，也是确有其人的。”
他哆嗦着，拿出县志拓本，熟练地翻到其中一页，指着道：“你看！这颗巨大的柳树，上面站着的黄皮子老神仙！”
“他是真的，真的存在过！”
“所以，我们廖家虽然在民国流亡到海外，但依旧保持着拜它的习俗。”
“还有你们周家，从这场战争以后，开枝散叶，全国各地好几十万人，不都是拜它么？”
“还有这个，邋遢神仙！”
“包括你在内，都学着这个邋遢神仙的打扮……”
“还有……还有这个女鬼！”
“他们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啊！太爷爷！”
一旁的时天行，已然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他拍了拍李老板的肩，道：“你……”
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他方才咽了一口唾沫，艰难地问道：“欢喜禅宗的柳妙，你还记得么？”
“还有八极拳宗的灵凡……”
“你在说什么？”李老板皱眉不悦：“这些名字，都是周家镇县志上记录的英雄，你怎么给扣个这么奇怪的称号？”
时天行已经有些晕了。
不会吧……
如果是真的，那黄大仙突然多出来的几十万供奉，就说得过去了！
当年周家镇的后人，和廖家的后人，经过十多代人后，繁衍扩散到全球。
却依旧守着拜它的习俗。
种因得果！
这就是命中注定的吗？
他甩了甩脑袋，一手抓住李老板，另一手抓住了周平。
“跟我走！”
不由分说，他拽着二人出了镇，极为熟练地绕到了附近的山路之上。
沿着记忆中的路线，走过两条小路之后，他停在了两座挨在一起的坟墓之前。
坟墓上的照片，赫然就是灵凡和柳妙！
“你……来过这里？”
周平不可置信地问道。
“嗯。”
时天行喃喃着：“这半年内，我们经常来……哦，不对，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经常来。”
他拿起灵凡墓碑前，不知谁放的一瓶贡品酒，极为熟练地坐在灵凡坟头，一巴掌拍在墓碑上。
“我想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们的相遇是必然。”
“你小子啊……啧啧啧……”
他惋惜地摇着头，猛灌一口白酒，将剩下的酒全数倒在他和柳妙的坟头。
而后，他回过头来，看向了李老板。
“李总，我有个建议，如果你愿意把县志上的故事，做成剧本杀，康明古镇的项目，一定做得起来。”
李老板面露难色：“可是……这上面的故事太残缺了，梳理不起来……”
“没关系，我讲给你听。”
时天行双手摸着两个墓碑，轻轻一笑：“让我想想……”
“故事的开头，就从一个名叫廖豪的流寇，被他的至交好友，周家镇族长周兴旺收留开始讲起吧……”
“他们的故事，不该被历史淹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