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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戈登市代表离开后，什耶尼来到了唐恩身边汇报情况。
“这个兜帽人在附近待了好几天，可以明确的是他一直在等委员们出现在这里。”
唐恩打量着那张已是白骨半露的面孔，“戈登几乎给所有委员都发了这个，刚刚科克也是从这里离开的，他为什么选择克劳德？”
什耶尼猜测道：“是不是墙外的圣裔想要清除族内的异己，听说克劳德委员一直和圣殿那边的关系不算好，这也是金姆委员相信他的原因。”
唐恩从口袋里取出纸，用炭笔描下了刚刚看到的血痕仪式纹路。
“把这个交给老凡斯，你也去那边准备晋升吧，接下来的局势我很需要你们。”
“是。”
羞愧的什耶尼接过纸张。
留下人手清理现场，唐恩坐上了戈登市代表安排的车。
在车里唐恩脑海里依旧有个疑问挥之不去，为什么不是科克？
一个危险的猜想冒出，唐恩接通了切斯特的通讯号。
“审讯弗吉尔，问问他关于科克委员的事。”
“是。”
放下通讯器的唐恩已下定了决心，对灵蕴药业的行动要尽快展开。
托兰家族庄园。
科克·托兰依旧躲开了那栋小楼，选择从侧门进入自己的住所。
自从弗吉尔出事以后，他的愧疚愈发严重。
与愧疚相伴的是他内心最近总出现一个声音，一个要他放纵的破坏之声。
弗吉尔的幻象再次浮现在科克面前，他戏谑地打量着挣扎的科克。
“还在坚持吗？想退休？你以为你退了，他们就会放过你吗？
伪善之人，想想你干掉的那些政敌，没人会放过你，血债要用血来偿。”
科克·托兰疲惫地坐在书桌后，房门推开的声音忽地打断了他的沉思。
“谁？”
一声低吼伴随着严厉的不满。
“姐姐？”
科克愧疚地起身，看着进屋的女子。
“我看你回来得这么晚，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只是有些疲惫。”
“那就好好休息，弗吉尔那孩子的病怎么样了？”
科克·托兰咽了下口水，“已经好多了，再过一个多月就能从墙外回来了。”
“那就好，我给你准备了些点心，吃完了早点洗漱休息。”
“嗯，你也是。”
等到门关上，科克委员拿起一块放进了嘴里，眼泪不自觉地流出。
他刚刚在渴望杀戮，非人？！
想起前不久昆尼尔分部呈报的非人情报，通过永生之酒在数代人之间沉淀，最后在某一代身上彻底扭曲人性。
弗吉尔的变化无疑成为了刺激科克·托兰觉醒这种扭曲的诱饵，尽管他已经在尽力克制，但每一天科克都觉得自己已不再像是自己。
拉出抽屉，科克目光深邃地看着里面的枪。
“灵蕴药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