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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奇·格拉擦了下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没想到那群北地蛮子不讲信用，转头和特情厅合作了，内情局的人也是群废物。”
“也就是说，你的计划全部失败，还连累了实验室的工作？”
费奇·格拉忽觉得喉咙干哑，不敢再多说话。
“这批货什么时候补上？”
“已经和南方的人联系，他们正在补货，七天后送到。”
“特情厅借着物资失窃事件把清剿地下黑市，远征军收了大量粮食补给，联邦金库收了许多银币，卡伦市的走私渠道得到了开拓......”
费奇·格拉越听越恐慌，赶紧辩解道：“我本想激起北地战团和特情厅的冲突，顺便再搅乱一把远征军内部的事务。只是......只是......”
“只是没想到人家光靠一顿饭就和战帮达成了合作，而你的图谋反而成了那位的助力。”
埃利斯教授拄着手杖站起，“特里萨家族派人传话了，他们很不满意我们的做法。本来他们都在圈子里打好了招呼，只要这事闹上了市代表议会，特情厅和远征军都会吃个大亏，但你把事搞砸了。”
扑通，费奇·格拉跪在门口。
埃利斯教授拄着手杖走到近前，手杖敲了敲对方的脑袋。
“格拉家族的没落就是有你们这样愚蠢的后代，一个特情厅不是什么大问题，重要的是它背后站着的两个庞然大物。很明显他们已经认为像我这样的家伙破坏了所谓的大局，特情厅只不过是他们的武器。”
费奇·埃利斯连连应是，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埃利斯教授拿起桌面上的酒瓶，里面的永生之酒倒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联邦不该只是墙外战争的附庸，我们要有自己的声音，内务局的事情安排得如何？”
费奇艰难地抬头回应：“我们的候选人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下一次局内人事变动他一定能够上位。”
“接下来你的工作重心就放在这件事上，特情厅的事你不用再管了。”
费奇急躁地说：“教授，我......”
手杖敲了下脑袋，埃利斯教授不悦但耐心地说：“蠢货，你以为这次事情弄得这么大就是特情厅的能耐？从联邦局势去想想看，自从新的远征军筹建以来，因为都是地方民兵部队汇集，后勤管理一塌糊涂，在物资特别是粮食采购上每个地方团队都自行其是。
这种局面下南方那群农场主获利不少，他们甚至刻意控制市面上的粮食流通来变相提高黑市粮食的价格。这次你是弄砸了，但特情厅砸的不光是我们的实验，还有南方农场主的生意。
等着吧，南方的反击很快就会来了，那些农场主虽然顽固，但在昆尼尔办的报社还有成立的议团可不少。”
想明白的费奇露出了笑容，很快又想起一件事。
“特里萨家族？”
“下一批的酒水份额给他们都分些。”
“是，教授。”
埃利斯教授无奈地看着费奇离去的背影，眼里的鄙夷更甚。
“不过是一群从旧日大陆逃离的奴仆种族，有那么几个英雄还是改不了骨子里的奴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