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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是指谁？”
鹤望澜看着她手中的狐尾，毛发杂乱，毫无光泽，连野狐狸的尾巴都不如。而姜蘅背在身后的手悄悄凝聚出生命之力，却没有一丝感应。
熟悉的生命之力一下就引起白歆的注意，没有回答鹤望澜的问题，她歪头看了一眼姜蘅的尾巴，眼里闪过了然。
“你父母是个聪明的。”
而姜蘅的反应也很快，立刻抓住了这话里的信息。
“那些人......是指你的族人？”姜蘅看她眼神有一瞬的变化，又补充道，“或者应该说，是当初布阵的那些族人。”
“当初我甘愿散去一身修为，本以为就能守住这苍生，却不想，他们只是想用我的力量滋养邪祟。”
白歆将自己的尾巴抬起，“你们应该知晓每个阵法都需九尾狐每日注入生命之力吧。我的尾巴不过是连接他们的媒介，早在封进阵法的那一刻，里面的力量就被吸食殆尽。”
她脸上的表情越发讽刺，想不到九尾狐族的力量还有这用处。而每批被派去阵法守护的族人，都是他们的棋子。当年根本没有什么灭世灾祸，不过是寻了个完美的契机，光明正大地耗费九尾的能力。
鹤望澜并没有因她的遭遇而忽视其他，“但这并不是你们屠杀人族的理由，他们同样无辜。”
白歆低垂下头，脸上是掩不住的哀伤，“等此番事了，我会把命还给他们。”
“姐姐！人是我杀的！要还也是我来还！”
高璃拼命想要冲出识海，却被白歆强行压制。
“小璃，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这次就让姐姐也为你做些什么吧。”
说完这句，她就让高璃的神识陷入了沉眠。
姜蘅看着她通红的眼眶，知道她本心未变，遂问起其他事情。
“被取走狐尾的地界会怎样？如今那些地方已经被黑气笼罩，没有人能出来。”
“没有媒介，底下的东西就吸食不了生命之力，黑气不过是他们最后的挣扎。等毁了胥鸣山上的阵眼，就能恢复。只是眼下需要先将我的狐尾取出。”
“那这狐尾是哪来的？”
鹤望澜拿出之前从高璃分身里取出的三条狐尾，递到白歆面前。
白歆看着那狐尾怔愣一瞬，那上面残留的生命之力即使已经很微弱，但她还是感知到了。
“这是哪来的！”
看白歆比他们还困惑，姜蘅提醒她，“从高璃的分身上抢的。”
在这之前，白歆的神魂一直靠高璃滋养，每日清醒的时间不多，她并不知道高璃做的所有事。但在人族地界活动的九尾狐，不外乎是在那几个阵法，而高璃只去过其中三个。
“我试试能不能找到那只受伤的九尾狐。”
姜蘅猛地揪住鹤望澜的衣摆，心跳急速跳动。鹤望澜反手握住他的手。
“别怕，会没事的。”再重的伤，他都能把对方救回来。
白歆接过鹤望澜手中的狐尾，抽取上面的生命之力，手上掐诀快速做法。
姜蘅紧紧盯着她的动作，直到她收势，赶紧出声询问。
“那只九尾狐在哪？”
“东南方向，我们去的第一个阵法。”
第一个阵法跟他们要去的方向完全相反......姜蘅抬头看向鹤望澜，没有一丝犹豫。
“我去第一个阵法，你去帮白歆，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