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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龙骸照魂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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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血契引途
阿青攥着泛潮的婚书残页，溪水在指缝间凝成冰晶。星砂绘成的地图浮于虚空，龙骸渊的标记处渗出暗金血珠，凝成箭头指向北邙山深处。老黄牛突然发出低沉龙吟，牛角脱落处生出青鳞，瞳孔化作鎏金竖瞳。
“你果然不是凡畜。“阿青抚过牛颈新生的龙鳞，触感如抚青铜古剑，“带路吧。“
山道在黎明前泛起磷火，每一簇幽蓝火焰中都蜷缩着慕容氏亡魂。当牛蹄踏碎第七朵磷火时，地脉突然震动，裂开的岩缝中伸出青铜锁链。阿青挥剑斩断锁链，腥臭的黑血溅在婚书上，竟显出隐藏的符文：
**“以血为媒，以魂为祭，龙骸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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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青铜鬼市
穿过北邙山隘口时，浓雾突然化作铜锈色的瘴气。雾中浮现的竟是一座青铜鬼市——店铺匾额生满绿锈，商贩的面具与溪底沉着的别无二致。卖珠老妪的摊位上，三百颗龙睛在琉璃盏中沉浮。
“公子可要买双眼睛？“老妪的皱纹里钻出荧光蛊虫，“慕容氏的鎏金瞳，能窥三界因果...“
阿青的胎记突然灼痛，剑锋扫过琉璃盏。碎裂的龙睛中腾起黑雾，凝成九头烛阴虚影。鬼市在龙吟中崩塌，商贩们撕开人皮，露出青铜铸就的龙禅僧真身！
“施主既至鬼市，何不留下眼目？“
为首的僧人扯断佛珠，三百颗骷髅头化作噬魂阵。阿青踏着摊位跃起，惊鸿剑气劈开浓雾——雾散后的山崖上，竟矗立着与婚书地图完全一致的青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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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渊门试心
青铜门上的饕餮纹正在咀嚼南宫羽的残魂，门环处的凹槽与阿青腕间的铜铃严丝合缝。当铃身嵌入凹槽时，整座山崖开始倾斜，门缝中渗出星砂凝成的血河。
“闯渊者，先断尘缘。“
门内传来初代圣女的声音，血河突然倒卷成镜。镜中映出青麓书院惨状：三百同窗被剥皮悬于梁下，陈慧蓉的冰棺正在院中燃烧。阿青的剑锋刺入镜面，却见自己的倒影突然开口：
“这些孽债，可都是你亲手所造！“
血镜炸裂成万千碎片，每片都裹着段血腥记忆。阿青的瞳孔渗出血泪，惊觉每一世的自己都在重复着屠戮——为护陈慧蓉残魂，他竟将十万生灵炼成星砂！
“尘缘未了，如何入渊？“
青铜门突然闭合，饕餮纹咬住铜铃。阿青的右臂龙鳞暴起，生生扯断门环。当鎏金龙血溅上门扉时，渊内传来烛阴苏醒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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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龙骨天阶
门后是深不见底的青铜天阶，每一级台阶都由龙骨拼接而成。阿青踏上第七阶时，阶面突然翻转，露出钉在底面的慕容氏尸骸。他们的心脏仍在跳动，血脉与台阶纹路相连，组成庞大的养龙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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