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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擅长什么术法？”何圻正皱眉问道。
他一眼就看出卫千里的修为不过是七品。一个七品修士在其他地方可能是受人尊敬的高手，可在人才云集的青龙上灵院，以卫千里的年纪修到七品，只能说是“能入眼”而已。
“我会……控火术。”卫千里犹豫了一下，小声答道。
“控火术？”
何圻正闻言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这控火术连中品术法都算不上，堂堂一个上品修士，竟然只是擅长一门下品术法，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卫兄，你还会纸术法，你忘了吗？”徐福也没想到卫千里冒出这么一句，见何圻正脸色不善，赶忙提醒道。
“纸术法？”
何圻正双眼一亮，他修炼术法多年，桃李满天下，乃是当世一等一的术修，见识过的术法可以说是不计其数，却从未听过有“纸术法”。
“那个……就是些小玩意儿，不值一提。”卫千里有些局促地说道，他从没觉得以纸为媒施展术法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本来就是他为了省出时间看书才创出来的。
“我想看看。”
何圻正非常直接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卫千里一听青龙上灵院的前辈要看，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大把皱皱巴巴的纸页，有些颤抖地捏了法诀。
或是因为紧张，或是因为这些纸已经不平整了，试了好几次，卫千里才操纵着纸页又重新拼成纸船的模样。
为了让何圻正看明白这纸灵舟不是“花架子”，徐福干脆一个纵身跳到纸灵舟里面，还有意轻跳了几下。
此时何圻正皱着的眉头已经舒展开了，上前打量了一番纸灵舟，转身看向卫千里，又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有！有！”
卫千里见青龙的前辈对他的折纸有一点儿兴趣，忙不迭地应了两声。
只见他将一叠纸拍在地上，拈起一张，两手并用，只几息工夫就折出一只纸鹤。
单手捏了个法诀，卫千里将纸鹤往上一托，那纸鹤便自行飞了起来。
“这是‘传信纸鹤’，只要印上一个人的灵力，这纸鹤就能将信送到那人手里。”卫千里小声介绍道。这也是他在长生山上想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有事的时候找人方便，好省出时间来看书。
“不错。”
何圻正看着盘旋的纸鹤，微微点头。
卫千里没想到会得到青龙上灵院前辈的肯定，当即喜得满脸通红。
“怎么样？我推荐的人，没错吧！”
徐福笑着从纸灵舟上跳下来，他知道卫千里这下应该没问题了。
“青龙上灵院三年内已经不再招收新的学子了。”
一句话犹如晴空霹雳，让原本一脸欢喜的卫千里如坠冰窖，呆愣在原地。
“氐宿！”
徐福也是脸色大变，卫千里的纸术法虽然看上去不如五行术法那般完善，可这术法是前无古人的，这等大才青龙竟然还要拒之门外？
何圻正一抬手，没让徐福继续说下去。
“这条禁令是青龙七宿一同拟定的，我也改不了……”
看了眼一脸不甘的徐福，何圻正又看向神情落寞的卫千里，突然抬手微微行了一礼，有些郑重地问道：“我想请卫先生来我青龙任教，不知卫先生意下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