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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子没有扎紧，露出一截人参须和几块发黄的鸡骨头。
文若烟蹲下身，小心地拨开塑料袋——整袋都是上等的长白山人参和新鲜的乌骨鸡，价格不菲，却像普通厨余一样被丢弃。
"；见鬼……"；文若烟猛地站起身，差点撞到身后的消防栓。
她的指尖触到一块黏腻的鸡皮，突然僵住了。
在那些名贵食材下面，藏着几片沾血的纱布和半瓶安定片。
"；天啊......"；文若烟猛地站起身，垃圾袋从她手中滑落。
她再次看向那扇紧闭的门，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可怕的错误——她以为叶银珠只是情感受伤，但那些血迹和药物说明事情远比想象中严重。
可是，她也做不了什么，顶多只能盯着叶银珠，别让她出事。
顾连成的车还停在阳光下，尾灯晕开两团血色光晕。
文若烟机械地将垃圾袋扔进垃圾桶。
"；怎么样？"；顾连成递来一条干毛巾。
文若烟没有接，湿发黏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再等等。"；
"；如果她不出来呢？我们总不能——"；
"；我说了，等等！"；文若烟的声音在车内炸开。
顾连成抿紧嘴唇，没再说话。
阳光在挡风玻璃上闪耀。
文若烟盯着三楼的窗户，突然看见窗帘微微晃动——叶银珠正站在窗后，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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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渐渐暗了下来，车内仪表盘的数字跳到了18:00。
顾连成的手指在方向盘上不耐烦地敲击着，目光再次扫向空荡荡的楼道口。
"；都六点了，"；他转头看向副驾驶的文若烟，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躁，"；她要是想去早就下来了。"；
文若烟的目光依然紧锁在三楼那扇窗户上，她摇了摇头，发梢的汗滴落在真皮座椅上："；她会来的。"；
看着顾连成焦虑的神情，她补充：“你要是等烦了就去外面转转吧，我自己在这就行。”
顾连成重重地叹了口气，解开安全带："；我出去一趟"；，随即推开车门走了。
文若烟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车门关上的瞬间，她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上面是叶银珠半小时前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让我静一静。】
文若烟看着顾连成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模糊。
她忽然想起之前的那个夜晚，叶银珠拉着她在雨中淋雨。
那时的她们，还天真地以为友情可以战胜一切。
大约四十分钟后，车门突然被拉开。
文若烟惊讶地转头，只见顾连成钻了进来，手里提着七八个塑料袋。
"；你……"；文若烟刚要开口，就被扑面而来的食物香气打断了。
顾连成把塑料袋一股脑堆在她腿上。"；吃吧，"；他随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我看你中午都没怎么动筷子。"；
文若烟愣愣地看着腿上的食物——海鲜面还冒着热气，蟹黄小笼包的包装盒上凝着水珠，生蚝烙金黄酥脆的边角从纸袋里露出来……全都是她最爱吃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