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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里白玉怎么能不恨呢？
可他到最后，刀子也始终在抖，抖到前进不了一分一毫，抖到只能用声音来说服自己，来让自己继续自己的选择。
“对不起。”
宋妄芜依旧替他擦拭眼泪，她带着微笑，将头抬起一些，自己迎接了对方手中锋利的匕首。
匕首瞬间在宋妄芜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鲜红的血液像是锋利的尖刺一样给予少年疼痛，让他一下就丢掉自己手中的匕首。
“哐当！”
他咬了咬唇，脸颊依旧红肿，泪意却已经止住。
“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去！宋妄芜，我一定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说罢，一群蝙蝠不知从何处出现，它们迅速带走拔里白玉。
“... ...。”
宋妄芜拿起地上的匕首，有些呆呆的看着拔里白玉离开的方向。
“不追上去吗？位置没有消失，目前距离我还可以导航。”
“不去了，他会来见我的。”
“... ...你说的该不会是他来杀你的那一天吧？”
“嗯嗯。”
宋妄芜拿着匕首坐在树下，声音有点低，似乎有些心事：“巧克力因为我过得很不好，我还打了他一巴掌。”
“我很坏。”
“... ...喂，干嘛突然这样想？要是他一开始不那么对你，你也不会打他，而且你又不知道他的身份。”
“要是你心疼他的话，下次见面和他说清楚就好了，他嘴上说着恨你，但是手里匕首抖的那么厉害都没有伤到你一点，一看就是口是心非，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以后对他好一点就行。”
004倒是觉得没什么，这件事情不算是宋妄芜的错，也不算是拔里白玉的错，要真有什么错，也只是那打了宋妄芜一巴掌的天道。
如果不是天道的那一巴掌，宋妄芜的灵魂就能稳稳把控身体，原身的灵魂也不会有机会夺走身体。
那一巴掌蕴含的力量，将这对小情侣给坑大发了。
其实拔里白玉的态度也很暧昧，他口口声声的恨不过只是嘴上说说，哪怕被宋妄芜打了一巴掌也未曾真的动手。
当然，那一群蛇除外。
若是宋妄芜手无缚鸡之力，那故事的结局也许会有些不一样。
“他真的会原谅我吗？”
“那你下次见面亲他一口试试？”
“有用吗？”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书里都是这么哄人的，你之前在别的世界不是也用过这个法子吗？”
“喔。”
拔里白玉在蝙蝠的帮助下回到了一座庙宇之中，他打开庙宇的门，里面是躺着数不尽的白骨。
他随意踹了两下白骨，然后向最中央的大洞走去。
大洞要走一段距离才渐渐有火光，很快火光越发明亮，他也终于走到了庙宇真正供奉的神明处。
那神明被供着金身，两个巨大的蛇头占着身子，身子却是人的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