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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浑身都湿透了，她的拥抱很潮湿，带着雨水的冷和皮肤触感的热意，将贺敛知抱的很紧。
在宋妄芜这件事情上，贺敛知再一次进行了让步。
他低着那双漂亮的眸子，做不到推开，心中却开始慢慢升起一丝心疼与怒意。
“宋妄芜，为什么... ...总是这样？”
“... ...？”
“走吧，我先带你去换个衣服。”
无论现在有什么情绪，贺敛知都还是继续忍着，他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也知道现在远有比发泄情绪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先是带着宋妄芜去附近的商场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带她去吃了一顿热乎乎的饭菜，最后才将她带回自己最近的一处房子看着她喝下一整碗的姜汤。
对问题最成熟的处理方式，从来都不是当场发泄，而是在合适的时候解决问题。
贺敛知很少来这里，所以只是让人一天打扫一次，这里并没有请佣人，连姜汤都是他自己熬的。
宋妄芜一路上都还算听话，要她喝辣辣的姜汤也一边偷偷倒，一边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直到做完这些，贺敛知才有时间和宋妄芜好好谈谈。
“我其实真的很生气，我想过很多种我们见面的可能，但我唯独没有想过，你会以这种方式让我出现。”
青年的声音很冷淡，他抬眸望向宋妄芜，还是难掩失望：“我说过，无论如何，你都不该以伤害自己为代价，赌我会不会对你心软。”
“无论是对谁，你都不该这样，这不是你伤害自己试图去赌他人同情的理由，你是世上最该好好爱自己的人。”
“无论任何时候，你都不该用自己的身体和名誉，去试图从别人身上得到什么。”
“喔。”
宋妄芜听的一知半解，但还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贺敛知知道她这副样子肯定是没听懂，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宋妄芜，然后才低了低眸子，那张好看的脸第一次出现迷茫的情绪。
“你其实不明白，你什么都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知道你是深渊，还要傻傻地往里面走，越陷越深，再也无法回头。”
“明明仔细想来，你靠近我的方式，也是那样平常。”
他生气宋妄芜骗了自己，可是在那一瞬间，他最生气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宋妄芜让自己心软的方式。
她在选择伤害自己，来赌自己会不会心软。
那是最傻最傻的方式，无论是谁，都不值得伤害自己的方式去挽回或是去强求。
贺敛知没办法无视，特别是她这种让人窝火又心疼的自我伤害，他根本没办法做到坐视不理。
宋妄芜下了沙发，在贺敛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扑到他怀里，然后开始了自己的情书背诵。
“贺敛知你好，我喜欢你，你愿意为我花一亿吗？如果不愿意的话我明天再来。”
“我以后每天都要来问你，因为我的情书都是认真写的，喜欢你是真的，想让你为我花一亿也是真的，我每个明天都会来找你也是真的。”
“贺敛知，你很好，我很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