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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燃一边从购物车里捡出来一边说，“那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张协志急忙抢过来嘻嘻笑着，“你还跟我来这套，你又不是新手了。”
李燃猛地一把夺了过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张协志不敢再吭声了，看他结完账提着一大兜零食一大兜水果走了。
下午两点半，李燃按照约定敲开了202的门，孙千雅穿了一身灰色的运动衣，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惊呆了，“你怎么带那么多东西？”
“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随便买了点。”
她皱了皱眉头，“那我们快点开始，争取早点结束。”说着移步进了卧室。
李燃杵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跟着进去，愣神的功夫，她拿了一叠资料出来，让他坐到了沙发上。然后搬了个小凳过来坐下说，“我觉得你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成体系一盘散沙，今天我们就用半天来把重要的知识点串一下，我帮你理顺一下整个框架和结构，你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问我。”
李燃惊呆了，原来她是要帮自己划重点，看到那厚厚的一叠讲义顿时眼前一黑。
她很快开始了第一章，语速平稳流畅，那些复习过的内容顿时清晰明了，字字入心。
从第五章开始，李燃渐渐跟不上了，看见她的头发不断的从耳边滑落，又被她伸手捋在耳后，露出一段白白的后颈来，又有些发呆，孙千雅发现他在走神，抬起头问，“你就没有一点问题吗？”
“我不知道问什么？”
“那你准备了几天，都准备什么了？”
看到眼前那张冷酷宛如教导主任的脸，李燃又有点心虚，她伸手拿起桌上的薄荷糖，倒了两颗在手心，问了句，“你吃不吃？”
李燃急忙捡起一颗放在嘴里，一阵激爽直冲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说，“我可以录视频吗？这样我回去可以仔细再听几遍。”
她想了想答应了。
一直伏着身子也挺累，两人又转移到了餐桌处，李燃找好位置摆好机位点了录制，门突然开了。
元宁露了个小脑袋进来，李燃吃了一惊，原来孙千雅还叫了别人，好像是在避免与自己单独相处。正在思考之际，元宁已经走了进来，嘴里念叨着，“我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先看到了那两大包零食，眼里直放光，孙千雅看她的样子，不自觉地就笑了，“你看着自己找个地方吃去吧。”
元宁也不再客气，先开了盒薯片在一边咯吱咯吱吃着，被孙千雅嫌弃的眼神制止了。又开了盒费列罗，拿起一颗剥开了皮塞到了她嘴里说，“歇会歇会，你看李燃脑子都不转了。”
孙千雅看了看目光呆滞的李燃，不自觉的泄了口气，停了下来，拿起讲义翻了翻进度。
元宁又去洗了点水果端出来，像个劝学的家长般说着，“李燃，能听我们雅雅讲课的这么多年除了我，也只有你了。我跟你说，她讲课就是艺术品，你一定要好好听。”
孙千雅打断了她，“哪有你说的那么离谱？”
元宁继续，“真的，我从来没见过还有谁能把数学讲的那么清楚，高中的时候她帮我串大纲，简直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豁然开朗。”
“也没有啦，”孙千雅难得腼腆起来，“我毕竟比你们要多学了好几年数学，其实什么学科都差不多，只要花时间深入研究，才会了解这门课的底层逻辑，掌握了规则就相当于掌握了骨架，我能做的，也只是给你们画个全貌而已。”说着看了一眼李燃。
她的眼底，仿佛一片深不见底不可触碰的海，李燃第一次感觉到了触不可及。
元宁的声音又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所以啊，现在是这只修炼多年的狐狸把自己的内丹吐给你了。”说着在一旁嚼起了牛肉干。
“你这个形容好恶心。”孙千雅笑着吐槽了一句，起身去厨房冰箱拿了两罐啤酒出来，分给了元宁一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