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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边防军区开展表彰大会,为边关战士们授予功勋和奖章。
秦令征吃过退烧药,又眯了一觉,这会儿温度已经降了下来,不再发烧,就是两条腿还有些发软使不上劲儿。
此时,他没再穿方便训练和活动的迷彩服,而是换上了深色系的军官制服。
头上带着高帽,肩上带章,胸前挂穗,单排金扣连成一排,没入腰间紧收的的黑色皮带中。
整个人精神气派,正气凛然,神采奕奕,气宇轩昂,再配合上那副公认的好相貌,俨然令人为之侧目,移不开眼。
入场后,秦令征站正环顾了场内一圈,视线很快在座位中辨认出了柏鸢的身影,毫不犹豫地大踏步走了过去。
等来到柏鸢身边,看着她依旧沉着冷静、无波无澜的面容,想起下了下午时两人的经历和对话。
秦令征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热。
脑袋昏昏沉沉,凭本能驱使占据她身边的位置,生怕她跑了似的,紧紧挨着她落座。
表彰大会还没开始,场内却已经提前坐满。
柏鸢和秦令征坐在第三排靠中间的位置。
身后坐的都是清一色穿军装的边防战士们,一个个腰板挺直,双手放在腿上,安静有秩的等待表彰大会开始。
见秦令征坐下,柏鸢侧目看了看他的脸色,又撩开额前碎发感受了一下温度。
顶着秦令征沉眸灼热的视线,掌心下摸到温度已经恢复了正常,便也就此收手,没再去挨个试探对方的侧脸、脖领,甚至是伸进领口探查身上的温度。
确认秦令征已经退烧后,柏鸢将调令的后续进展详细告知:
“调令交上去了,等表彰大会结束就盖章签字,你记得过去取,还有档案,也一起调去京里,回去后……”
听着柏鸢事无巨细地把事情一件件交代清楚,沉浸在她声音里的秦令征从心底升起一种幸福的感觉。
能像这样坐在柏鸢身边,和她待在一起,还像以前一样跟她说小话的感觉真好。
这也太幸福了吧!!!
简直就像是在做梦……
秦令征正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在想到「做梦」两个字时,又突然愣了一下,下一秒如坠冰窖,不觉打了个冷颤。
看着柏鸢的视线也慢慢失焦,变得恍惚,重影交叠。
做梦……是在做梦吗?
幻觉?还是……
他强行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没表露出半点情绪上的波动。
手则慢慢抬起,习惯性地摸向自己腹部的伤口,找到位置后使劲下压。
随着动作发生,立刻有尖锐的刺痛从腰腹处的伤口传来,源源不断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也借此机会,秦令征眼前的重影渐渐消失,从幻觉的界限里脱出,又找回了现实。
疼,就说明是真的。
他使劲儿压着腹部的伤口,让疼痛感更加强烈,以此巩固对现实的认知。
正在交代代办事项的柏鸢留意到他不正常的举动,话语停了下来,没再继续说下去,看着他捂住腹部的手,眉心微拧:
“疼?”
“不疼。”秦令征下意识道,按压的力度轻了几分,“就是有些……痒。”
“痒也别挠。”柏鸢拉开他的手,“痒说明伤口在愈合结痂,是好事,你忍着点。”
说着,她又将手说着军装上衣的下摆探进去,在秦令征瞳孔地震的注视下,于他绷紧的腹部肌肉上,摸到了伤口的位置。
干的,没出血。
确认后,柏鸢又将手抽了出来,低头看了一眼,二次确认伤口没开裂,这才又帮他整理好了军装。
整个过程里,秦令征大气都不敢喘,紧紧咬着后槽牙,喉结上下滚动,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从喉咙里泄露出令自己难堪的呻吟和过于舒适的喟叹。
好不容易熬到柏鸢抽出手,既舍不得,又因此松了口气。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轻轻点头“嗯”了一声,抿了抿嘴,压下一刻不停上翘的弧度,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喜形于色。
又一本正经的摆着脸,往柏鸢旁边挪动了一点、一点、一点……
接着,他轻咳一声掩盖自己的不自然,故作无意地将脑袋偏向柏鸢那边。
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歪身下沉,把脑袋垂下来,搭在柏鸢肩上。
刚一碰到,还没等他松口气,柏鸢的声音又冷地在他头上炸响。
“坐有坐样,起来!”
秦令征一个激灵瞬间坐直身体,双眼目视前方,脊背挺得笔直,没敢再歪一下身子。
后排目睹全过程的人们:???
过了一会儿,身穿白金色系军装的柏鸥也入场,顺理成章的坐在了柏鸢另一边,在周围一众深色系军装下跟点了灯似的尤为明显。
很快,表彰大会正式开始。
因为举办匆忙,算是临时大会,所以一切从简,由领导上台讲几句之后,便步入正题。
除新兵外,老兵都得到了相应的嘉奖。
还有不少在外坚守岗位没能回来参加大会的战士,也在大会上向他们表达了崇高的敬意和高度的认可。
随着一批批获得军功的老兵上台,秦令征也离开座位动身去后台作准备。
等上台的那一刻,头顶聚光灯打在他身上,无数视线都聚焦于他一人。
首长宣布他一连串的功勋,讲述着这两年里的英勇事迹,亲自为他授予最高荣誉,将象征军功和荣耀的勋章挂在他的胸前。
台下,柏鸢安静听着一条条常人难以企及的军功,听着一件件惊心动魄的经历,再次对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或深或浅的斑驳伤口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
她看着台上的青年,岁月正好,风华正茂,看着他挺拔的身姿,卓正的军礼,高昂的宣誓,以及眉眼间意气风发的神采,无一不在闪闪发光,衬得整个人越发耀眼夺目。
这种视角下的秦令征,确实极为少见。
幼儿园时,她在台上拉小提琴,秦令征在台下朝她挤眉弄眼。
初中时,她和秦令征一起登台演出,她在前面拉小提琴,秦令征在后面打三角铁。
以往都是自己在台上,秦令征坐在台下,此时两人的位置互换,对柏鸢而言也不乏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就在这时,秦令征突然若有所感,眸光微动看了过来,在人群中精准的找到了柏鸢的位置,朝她得意地扬了扬眉,肆意洒脱,英气十足。
四目相交,柏鸢也勾了勾唇,朝他颔首示意,抬手随周围的人群一起为他鼓掌,献上敬意。
鼓着鼓着,柏鸢又突然想起,有一年,也是自己刚结束演出,秦令征坐在台下看。
等到了后台,他问自己:
「你在台上一眼就能看到我,是不是证明咱俩特心有灵犀?」
但事实上是,在台上时,光都往舞台中央照,台下黑蒙蒙一片,除非某些特定位置,否则不可能一眼就看到台下的某人。
她当时只是敷衍地说了一句「差不多吧」,没解释得太清楚。
现在再看台上的秦令征,经考究后,柏鸢方才恍然。
原来坐在台下时,真的会以为台上人投来的视线会精准的投向自己。
台上,尽管台下黑漆漆一片,所有人的脸都模糊不清,就连柏鸥那身显眼的白色空军制服都隐没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