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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的小兵很快叫来了上官。
那人伸出个脖子来，望了一眼赵辉，狞笑道：“原来是驸马，太祖爷有规矩，城门一关，无圣旨不得再开，除非等天亮。”
赵辉抬头一看，正是柳溥。这家伙被调去锦衣卫，没想到今晚他值守西安门。
锦衣卫给人的刻板印象只是皇帝的密探，用来监视文武群臣。不过他们在此时同时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卫所，还有侍卫皇城的职能，有时甚至还要跟随皇帝去打仗。
赵辉心说冤家路窄，再说柳升和朱高燧都是一起靖难的战友，柳溥站哪边还不好说。只好去东长安门，那里离内阁和东宫最近，想办法先联络上太子，他现在在监国，大权在握，可以传令内城的军队进入皇城勤王。
不多时到了东长安门外。
没想到守门的指挥使根本不鸟赵辉，说什么也不开。
赵辉怒道：“今晚大明门哪位勋臣值守，你把他叫来，我有十万火急之事。”
那人没应声，也不知道答不答应，过了好一会儿，城头上弹出个脑袋，喝道：“赵辉，你夜闯宫禁，要干什么？”
赵辉抬头一看，好家伙，今天真是触了霉头，值守大明门的勋臣是成国公朱勇。
“大……公爷，我有要命的事必须要进皇城不可，劳烦……”
“不行，我奉命值守皇城，莫说是个人，便是个鸟也不能进去。”朱勇大义凛然道。
“那今夜阁臣谁当值，你把他唤来。”赵辉气道。
朱勇犹豫了下，还真将当值的阁老给请来了。
正是蹇义。
见是蹇义，赵辉这才放心道：“阁老，我接到密报，有人要造反，请将我放进皇城去，我要面见太子。”
蹇义大惊，跟朱勇对视了一眼。
“此事事关重大，不如请国公爷用吊篮把赵驸马给吊上来？”蹇义跟朱勇商量，此时文武之间还没有中后期那样悬殊，反而是武臣比较有话语权。
朱勇点头同意，命人将赵辉给拉了上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赵辉一指城楼下，“劳烦公爷，把他也吊上来，只有他对造反的关节清清楚楚。”
朱勇冷哼一声，果然将王瑜也拉了上来。
朱勇很不满地对赵辉道：“怎么，驸马信不过我，非要请来了阁老才肯讲实话？”
赵辉没空理他，带着王瑜直奔端敬殿。
蹇义都快六十了，只好颤巍巍地跟在后面一路小跑，赵辉真怕他跑中风了。
好在东长安门离内阁很近，就隔了一道墙，而内阁的对面就是文华殿，总算不是很远。
蹇义颤声道：“都尉慢一些，太子还在文华殿批阅奏章，不必去端敬殿。”
赵辉心说你这老登不早说。
到了文华殿，果然里面灯火通明，太子还在连夜加班，就跟猫头熬夜写书一样辛苦。
“太子殿下，有人要谋害您和皇上。”赵辉跟王瑜两人急急忙忙把朱高燧一党的计划讲了个大概。
王瑜太紧张，结结巴巴地很难讲明白，好在赵辉给他帮帮腔，总算把事情说明白了。
“当务之急，请殿下下令，调兵进皇城，缴了羽林卫的械。”赵辉提议道。
只要拿下羽林卫，控制了皇城，皇城外的常山中护卫就不足为虑。
太子沉吟了一下，立马反对：“不可，应当先禀告陛下，由陛下下旨调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