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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念人看向不远处，沈霆州车还停在蒋家。
“不开你的车？”
“你不是不喜欢烟味？”
沈霆州看出来了，上次她就不让抽烟，刚刚还因为抽过烟她不肯上车。
春念人并没有向他解释，而是对孙副官说：“去葛罗路。”
时下抽烟风气盛行，开风气之先的更是上海。
还有一种为了迎合女性特意出的女士香烟，烟味轻淡，名媛也爱抽这种烟，雪茄更是风靡于上流社会。
当然，不抽烟的人也多，但是像春念人这样拒烟于八百米之外的少见。
车停在葛罗路的碧罗西餐厅。
春与晴常请朋友在这用晚餐，说这家店的招牌菜味道很好，上海其他的西菜馆都做不出来。
春念人正好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吃饭，就选了这。
餐厅里暗调的深色装潢，花色地砖，红绿彩色玻璃吊灯罩着几头电灯泡，浓浓的复古情调，小提琴手拉着动听优雅的曲子，营造着轻松浪漫的氛围。
不得不说，沈霆州今天穿这一身西装坐在这个环境里用餐，比起军装在身才能堪堪压住的痞气，太像个绅士了。
春念人用餐安静，晚宴前没吃东西，晚宴上也没能吃一点，这家的味道不错，她吃的很认真。
沈霆州没吃多少，慢悠悠的吃上一点，倒像是在陪着她吃。
水滴落在玻璃上有滴滴答答的声音。
早上下了场雨，下午天晴，现在外面又开始下雨了。
雨滴陆陆续续落在餐厅沿街的落地玻璃大窗上，转眼密了起来，一条条水流在玻璃上横斜，然后大雨倾盆，对街的霓虹彩灯彻底成了模糊的彩晕。
沈霆州看向外头，视线却凝聚在玻璃上倒映着的亮处，春念人的身影在那里。
他勾了勾唇，她的身影总有让他无限遐想的风情。
春念人看出他吃不惯，却没说什么，吃完付钱。
沈霆州提着西装外套，腿长步子迈的大，却偏要跟在她身后，姿态不紧不慢的。
外边大雨越落越急，像是往地上砸，砸得水花四溅。
春念人站在屋檐下，沈霆州将西装一抖，搭在她肩上。
她抬眼，手也下意识扯住领边，没让衣服滑下掉地上。
一把伞唰的一下在她头顶撑开，沈霆州手里撑着餐厅给客人准备的雨伞。
孙副官刚正好把车开了过来，在门口停下。
下一秒她就被沈霆州拥揽在怀里，走下台阶。
好在春念人没有在雨中拉扯的爱好。
她坐进车里，拿下他的外套，身上没沾到一滴雨。
沈霆州从另一侧收伞上车，不知道因为什么，笑容很深。
他的西装外套在春念人腿上，她的手放在他衣服上。
深黑西装面料上那几根雪白的细指漂漂亮亮的。
沈霆州：“大小姐请完了？”
春念人：“四哥不满意？”
她把衣服扔回他身上，眼神却浅浅扫过他之前受伤的手臂。
才过了一周，之前的伤口肯定还没痊愈。
沈霆州像是找到了怎么让她没办法的诀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