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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没有见到最后一面。
余下的这几句话，齐仲良说不出口。
但温柠和江挚都听得出来。
齐仲良带着歉意弯了下嘴角，对温柠说：“世事就是这么凑巧。我也没想到，为了给父母报仇而成为缉毒警察的江挚，会和你走到一起。我当时挺惊讶的，不过……不过你爸知道你找了个缉毒警察当男朋友，气得要死。差点儿偷偷坐飞机回来揍我一顿，说我管教不好下属，放任下属勾引别人家天真善良小姑娘。”
江挚无语：“……”
温柠听到这里，才终于露出了一点儿笑容。
齐仲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温柠：“你妈妈去世之前留给你的信。她说，等你爸爸平安归队或者光荣牺牲后，再转交给你。”
温柠惊讶。
看到信封上熟悉无比的字迹，温柠的手指都是抖的。
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
温原峰被推出了手术室。
人还在昏迷，被送回了单人病房。
医生说子弹已取出，伤情可控，没有致命危险。
只需要好好疗养一段时间。
齐仲良确认了温原峰没事，就先离开了医院。
逃犯周锦河死亡。
华茵鱼塘那边查出特大地下制毒工厂，以及数百公斤新型毒品V7成品。
局里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
不容他在医院耽搁。
齐仲良走后没多久，韩亚光拎着打包的饭菜来到医院。
江挚接过袋子，对他说：“谢谢。”
韩亚光瞅了一眼病房里头，满心好奇地挠挠头：“哥，咋回事儿啊？这温老师怎么也在那制毒工厂啊？温老师又做什么梦了？你俩去拯救世界了吗？还有，里面那个受伤的是什么人啊？怎么温老师一直守着？”
江挚白了韩亚光一眼，不想搭理他：“柠柠不会再做梦了。你快回去睡觉吧！”
韩亚光难以置信：“为什么不做梦了？你怎么确定？那我这正道的光还怎么发挥作用啊？”
江挚不耐烦地朝他挥挥手：“正道的光你先回去充电吧！”
韩亚光：“……哎哥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赶紧走！”
病房门被关上，韩亚光悻悻然地回家睡觉了。
江挚走进病房，把夜宵打开，轻声对坐在椅子上拿着信封发呆的温柠说：
“柠柠，吃点儿东西。”
温柠点了点头，接过江挚给她打开的一盒海鲜粥，用勺子吃了一口。
“江挚，你不用在这儿陪我，你也回去休息吧。”
江挚打开另一盒粥，说：“我不陪你谁陪你？吃吧。”
＊
温原峰凌晨一点多醒了一会儿。
温原峰力气衰弱，让江挚送温柠回家睡觉。
江挚跟护士站打了招呼，便带温柠回家休息了。
上了床，温柠也睡不着。
靠在江挚身旁，和江挚一起看完了母亲李婉留给她的信。
其实温柠可以猜到母亲对她说什么。
但是看着母亲熟悉的字迹，和满纸的亏欠、叮嘱和托付，温柠还是躲在江挚怀里哭了很久。
不到天亮，温柠就起床了。
江挚醒来时，身边没有人。
他起身，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客厅里黑着影儿。
但是厨房的灯亮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