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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口中已经没有嘎嘣的脆响发出，那些状似骨头的东西，似乎已经被他咽了下去。
祁羽将目光缓缓落在大汉的身上，虽看不清楚，但并不妨碍精神力的感知。只听祁羽开口道：“所谓生灵，应包罗万象，既有兽，也有人。”
“你杀了人，那便是犯了忌讳。”
“所以……你被恶鬼缠上了。”
大汉愣了一下，堆砌的笑容彻底凝固在了脸上，狰狞的表情逐渐取代先前的笑容，转而嘶吼道：“他这样说，你也是这样说。”
“可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
话音落下，大汉的气势升腾，宛若狂乱的罡风不断拍打在祁羽的身体上，黑色的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
祁羽敏锐地抓住了关键点，“他？你说的可是王猛？”
大汉没有回答，而是一把向祁羽的脖颈抓去，结实的肌肉不断在黝黑的手臂上隆起，爆出一阵阵荡漾的气旋。
祁羽双眸一凝，将身法催动到极致，轻飘飘地向后仰身，宛若无骨之柳。大汉的爪手扑了个空，两人爆发的精神力波动，却也将身前的木桌碾为齑粉。
想到了王青的做法，祁羽顺势将战斗的主动权交还给了大汉，只是一味地躲避大汉的攻击。
在此之前，祁羽也尝试过感知大汉的精神力波动，却探寻无果，那么大汉起码已经达到了【心悟】境的层次。
既然暂时能打，祁羽就不会选择逃避，正好可以尝试着一举打破【灵觉】境的桎梏，冲击更高的层次。
大汉的攻势极为迅猛，几乎不存在间歇，但方式却有些单一，只是一味地依靠自己的身体优势。
“果然，他们都有一种独特的默契。”
见大汉有意将自己带离建筑密集之地，祁羽也更加好奇了，这种默契究竟是来自人性本善，还是更加细思极恐的约束？
渐渐地，大汉也察觉到了祁羽身法的灵巧与独特，于是停下了脚步，攻势在顷刻间止息。
自战斗之初，大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般，将自己的注意力完全投入到战斗之中，连说话都顾不上了。不得不说，这种反差感着实让祁羽感到诧异，明明预想着大汉应该是个大大咧咧的话痨，可现实却给人当头一棒。
见大汉停下之后，祁羽也收回了战技天授。黑夜之中，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们刚才居然在打架！
忽地，一种难以言喻的声音响起，在祁羽震惊的目光之中，只见大汉的五指微曲，不断刺入自己后颈的血肉，殷红的血液喷溅而出。
“咔！”
像是捏碎了某种固状物，大汉的五官痛苦地扭曲，五根手指同时用力，从自己的后颈拔出了一根灰白色的骨刃。
见到那东西时，祁羽的脸色骤然变换，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