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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还在，他就在。”
若是没有到归墟走那一遭的话，张开不会这么果断的答应，他非得尽可能的搜刮一切可以让自己更进一步的营养不可。
不说把查久安完全消化掉吧，起码也要把前者身上属于自己的那部分抽回来才行。
可现在，他用不上了，归墟之行让他的神力格外满盈，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敢往外分赠。
九天玄女对张开的果断又严肃 ，选择了相信。
当然，她此刻也已没有别的选择了。
于是，她说起了张开好奇的事情。
“其实，原因很简单。在这里的数百年，受这里的风土人情影响，我改变了。”
“我厌倦了打打杀杀，也想简简单单的活一世，体味一下人间烟火，温情冷暖。”
“所以，我也就随你去了。”
张开当即提出质疑：“真要是随我去，孤儿院的事情你早就该罢手，又何必制造出陈珂，这不矛盾吗？”
“因为我欠雷祖一份情。”九天玄女说起了核心问题，“记不清是哪次诸神之战了，雷祖在你手中救下过我，你可还记得？”
张开略微思量，轻轻点头，“没想到，你们这种精神病也讲恩情。”
九天玄女冷漠不语。
张开又问道：“现在那边当家的是他？他怎么逃出来的？”
九天玄女道：“嗯，现在他主事。他没有出来，但通过手段可以暂时分身越狱。”
对于雷祖当家的事情，张开早有预料。
多少场诸神之战走过来，雷祖上面垛着的那些神灵都已陨落，雷祖自然而然的成了第一梯队。
但第一梯队中不止雷祖一个，于是，张开再次发问：“天蓬呢？真武呢？杨戬他们服他？”
九天玄女配合答道：“所有不服他的都遭到了镇压，在他面前谁都得低头。”
“他现在竟然强到了这一步，看来，这数百年来他没闲着啊。”张开喃喃一声后，继续问道：“你和他有联系吗？我与他，孰强孰弱？”
九天玄女道：“孤儿院没了以后，我便隐姓埋名至此，再没和他有过联系。至于你们谁更强些，我无从判断，我没和他硬碰硬过。”
“如今那边什么样，你就别在我这块费心思了，我全然不知，早和那里脱节了。”
张开也不纠缠，直接选择了相信。
他觉得，当下这种情况，九天玄女如果要给点错误情报的话轻而易举，可对方却没有这么做，足以说明对方还算老实。
接着，张开微微侧头，瞧了下不知所措的查久安，“为什么对他这么在意？”
“他是我动了化凡心思时出现的，这个巧合让我觉得我和他有缘。”九天玄女的神色再次变得温和，目光锁定在了这个满面焦急的查久安身上，“再加上，他牙牙学语时，对我喊了一声妈妈。”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
“那我便当他一世母亲。”
“哪有做母亲的不在乎孩子的呢？”九天玄女抬手，轻轻擦拭了下查久安眼角的泪珠。
张开没给他们母子太多机会，准备收尾了，“还有什么遗言要留吗？”
九天玄女看都没看张开一下，对查久安朱峰道：“小雪见，好好活着。”
“师父！”查久安哽咽的叫了一声后，噗通一下给张开跪了下去，“张师兄，不不不！张真人，求您，求您……”
张开无情拒绝：“我和她恩怨太深，只有死才能结束。”
九天玄女对查久安又道：“别求他，也别恨他。”
“乖。”
查久安直接泣不成声，肩头一阵阵颤动。
九天玄女温柔的笑道：“想想当年，我把你放在道观门口，然后又换个模样从里面把你接进来的事情就觉得好笑。”
查久安眼神中带着困惑，哽咽问道：“为，为什么要切换身份？”
九天玄女道：“你与众不同，我知道你会记得孩时的事情，我不想用那个身份做你母亲。”
“那个人，手上太多鲜血了。”
她语气里多了些遗憾。
下一刻，九天玄女的身子猛烈震颤了几下，
“嗯？”张开以为对方要反抗，刚要压刀索命，却发现九天玄女的身体如瓷器般出现了裂纹，并且开始了凋零。
于是，张开收起了刀。
他没想到，到了最后时刻，这九天玄女还是那么的刚强，直接自我了结了。
倒是没有弱了战神的名头。
“师父！”查久安猛然起身朝九天玄女扑了去，想要把后者拼凑起来，但无济于事。
九天玄女所化的碎片陆陆续续钻进了查久安的体内，不断强大查久安的身体。
这是九天玄女用命送给他的机缘。
“张开，你要赢！”在完全碎裂前，九天玄女终是从查久安的脸上移开了视线，虚弱无力的对张开轻轻道了这么一声。
“妈！！！”查久安抱着碎片猛然跪地，哭的撕心裂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