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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前面已经射过的两发子弹...我已经朝艾菲希斯开了足足九枪...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但是陆陆续续掉在地上的弹壳声，却有足足十四次...
我依靠她身后玻璃外映射进屋的人造光仔细辨别一番，艾菲希斯脚边有着与自己开火次数相同的...像是子弹撞上无法击穿的硬物后，因动能而形变的弹头...
“哈啊...！”我吐出一口在开枪时为了保证弹无虚发而憋的一口气...并不太意外的，与艾菲希斯在夜幕下朦胧对视。
她的目光很是奇怪，死死盯着我...委屈与愤怒并存，恐惧与喜悦并存...多种矛盾的情感竟在一个机器人身上出现...
艾菲希斯身后的玻璃窗依旧完好，因为那些子弹并没有击穿她的胸膛...甚至可能连擦伤都没有...
毕竟她是【机器】啊...还是能单挑几十名全副武装地【国安官】的【杀人机器】...这种小口径武器怎么可能伤的到她呢？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向她开枪呢...？我不清楚...也许是因为恨吧，恨她才是那个【凯文计划】的始作俑者...是从根源上毁了自己一生的人。
于是，自己将仅剩一颗子弹的手枪单手举起，至我的头顶高度，最后缓缓转动枪口...令那黑压压的还温热的枪口，死死的与自己的脑袋顶在一起。
依然不给艾菲希斯反应的时间，甚至不给自己恐惧的时间...脑中最后的念头无关生死...
大概也是因为恨吧，但这次恨谁我想不清楚...也许还是她，也许是我自己，也许是【整个世界】...
这样想着，便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砰————！”
......
......
......
......
最后的千钧一发之际，艾菲希斯行动突然变得极其迅速，用着肉眼难以捕捉的残影，冲到了斯凯迪身边，强行拽着他持枪的手，令最后一颗子弹以毫厘之差射向了天花板...
而在子弹擦过头颅，火药引爆高燃气体冲破枪膛在斯凯迪耳边炸响的瞬间...
他似乎回到了自己儿时第一次接触战机时，听见战斗机发动机轰鸣的震撼...
原先还在越发慌乱的心跳却在此刻突然平静下来，唯独整张脸都宛如故障了一般麻痹...
...脑中迅速闪回了他的一生，哪怕是曾经早就被遗忘到无影无踪的细枝末节，在这个时刻都被刨出，变得历历在目...
斯凯迪在极短时间内回忆着，自己这一生全部的战斗...
可随即，他又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古猿，站在原始树林中，与同族争夺一块血淋淋的鲜肉时，以极微小的差距将削尖的木棍桶入另一只古猿胸膛，嗅着那令人惊恐到麻木的【死亡】...
这份怪异，他只在最后一次与【暗鸦一号】交手中感受到过...
...那颗向上偏移了五厘米的子弹没有击中任何人，只是射杀了斯凯迪的【自我】...
...他也变成了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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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将在这之后变为第三人称，代表斯凯迪失去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