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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请问你还有别的吩咐吗？”孟北栀感觉他的气场慢慢变冷，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没想到这事情对他冲击力那么大。
想想可能是因为跟他朋友有关系，又补充一句，“我没有让他们为了我开后门。”
迟牧野声音冷冽，漆黑如墨的眼神锁着她，“……他们倒是想，你也得肯。你喜欢他们什么啊！？尤其是那两个老家伙，一把年纪了，还吃嫩草。”
也才三十出头，怎么就沦落到一把年纪了……
何况她也二十六七了。
“喜欢就是喜欢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又不是刚出社会的小姑娘。”他眼眸透着危险的光，逼得她想后退。问她这样私密的个人心事，怪尴尬又奇怪的。
迟牧野眸光沉了几分，手指微蜷在她额前敲了一下，“你看着好骗，怕你吃亏。”
“我吃亏？不应该是他们受委屈吗？牧野少爷，你不应该向着他们吗？他们才是你朋友吧，毕竟是我花心，不止一个。”孟北栀捂着额前，瓮声瓮气开嗓。
“向着他们？朋友？”迟牧野嘴角掀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猛地擒住她的下颚，将她一个踉跄带到自己面前，“是我最早遇到你的，你忘了吗？”
一张惊慌失措的小脸，呈现在他面前，他神色紧绷，语气烦闷几分，“孟栀栀，你不公平。”
孟北栀垂眸，轻飘飘落下一句，“我只是遵从自己内心想法……”
“你内心的想法就是讨厌我是吗？”他哑着嗓音，充满了压抑感，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几分。
孟北栀抿了下唇，实话实说，“没有什么讨厌不讨厌的，我只是不懂怎么面对你。事情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是确实伤害到你了，我骗了你也是事实。我……”
迟牧野眉峰轻蹙，打断她，“是你离开那段时间，你们好上的吗？”
“对……”一个单音落下，重重砸在他心头，压得他差点喘不过气。
为什么不能等等他理清内心，就那么轻易走向别人了。
果然时机不对，就会错过。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接而她又说了一句，听上去没有什么温度，“那些事情，我在努力弥补你了。”
温热的掌心慢慢覆上她的脸颊，迟牧野带了几分苦涩开口，“孟栀栀，我是生气，是不甘心。但是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赔偿，我只想要你在我身边，我想看到你。”
“你喜欢的不是我。”孟北栀瞳孔微缩，不安地争辩道。
“是她主动的！但是我脑子心里想着念着都是你这张脸，我以为那天晚上我们那么合拍，是情投意合，结果不是你。孟北栀，我是被骗了，但是我也不至于蠢到分不清楚，我喜欢的是谁！尤其是你离开的那段时间，我回忆的都是跟你有关的事情……”他神情有些恍惚，喉间涌起一阵说不清的酸痛。
她听着他的一字一句，心头微颤，喉咙像是被堵住难受又刺痛，停顿很久才慢慢开嗓，“……对不起，那些都是意外。”
“意外？”他唇角勾起很淡的笑容，哑着嗓子说话，“我当真了，心动了，你怎么赔我啊？”
她对上他的眼睛，隐隐有泪水在闪。
她手指骨节被自己的力道绞的泛白，几乎是颤音开口，“赔不了，对不起……”
“你赔的了的，试着喜欢我？好不好？我不在意你到底你身边到底有几个，只要一个位置，好不好？”他欺身往前，想去吻她。
又是这种卑微讨好的话，在无形动摇她的意志力。
她偏头，却被他扣着后脑勺，力道挣脱不了。她下意识抬手挡着自己的唇，他苦笑一声，“栀栀，你别那么偏心，机会都不给……”
“你会后悔的……”她不相信，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可以吸引那么多人的心，“现在只是你得不到，所以觉得不甘心。”
“你又说这种伤人的话。”迟牧野呼吸一滞，难受地闭了闭眼，“我最后悔的事情，是我们没有及时摊开了说清楚。这里，好喜欢你。”拉住她的手抵在心口，让她清楚强烈的跳动。
“这里，想的都是你。”牵引她的手到脑子处，他笑的轻松，眼尾泛着薄红，“你看不到，不代表是假的。”
她几乎要沉溺在他眼眸中的悲伤之中，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