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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也沫早早来到监狱。
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她来到探视室。不多时，潘婷婷被带了进来。
周也沫差点没认出她，只见潘婷婷穿着宽大不合身的囚服，双手铐着手铐，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面容憔悴。
曾经精致的妆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疲惫和沧桑。
周也沫盯着她，潘婷婷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闪躲。
周也沫开口：“没想到见你的人是我吧？”
潘婷婷冷哼一声：“你来看我笑话的吧。怎样，我还没被你弄死呢！”
旁边监室传来争吵声：
原来是有犯人在欺负同室的狱友。
潘婷婷听到声音，身体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周也沫敏锐地捕捉到这一幕，心中了然，看来潘婷婷在狱中没少受欺负。
这时，一阵寒风吹过，探视室的窗户哐当作响。
潘婷婷下意识地裹紧囚服，可那单薄的衣物根本抵御不了寒冷。
她的嘴唇冻得发紫，蜷缩在椅子上。
周也沫看着她这副潦倒模样，回想起曾经潘婷婷处处针对自己时的嚣张跋扈，机关算尽，心中感慨万千。
“真好，你终于过得不人不鬼。”
潘婷婷目眦尽裂：“周也沫，你以为你赢了吗？你这个贱蹄子！”
“如果你不是长得像范文心，你以为郑雄志会给你股份吗？”
“你以为郑雄志爱施漫漫吗？”
“你错了！你大错特错了！”
“郑雄志爱的人是你妈范文心！”
“你跟范文心一样是贱蹄子！”
“专抢别人的男人，下贱坯子！”
言语间满是对周也沫的怨恨。
周也沫轻笑一声，把玩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潘婷婷，谁赢谁输，重要吗？”
“你尽管骂，骂多点。你晚上就能睡得更舒服点。”
潘婷婷抛开眼眸，刹那间想起同个监狱的恶霸们总趁警官离开视线，揪着她头发，狠狠的捂住她的嘴，连拖带拽她到监控盲区，拳击她头部，拳打脚踢她的身体……
她颤抖着没半点血色的双唇，惊得浑身发颤，“里面那些女人是你安排的，是不是？”
周也沫轻抬皓腕，娇翘的指尖缓缓抵住嫣红的缨唇。
那姿态仿若春日里柔弱的柳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轻声道：
“嘘！别声张，这是违法的事。”
“我是国家的守法好公民。”
周也沫低低的笑了：“不像你，是杀死两个无力还手的老妇儿童的罪魁祸首，祸害只会欺凌弱者，害怕比你有权有势的人。”
她低低的微笑，那笑容似十万根针戳进潘婷婷的眼睛，犹如万针穿心般扎痛。
周也沫眼底里是刺骨的恨意。
这恨意让她的瞳孔微微收缩，眼神如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潘婷婷，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愤都通过目光宣泄而出。
潘婷婷发颤着咬紧牙关，“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我只是不让你嫁给我两个儿子，我只是撞死了你奶奶。”
周也沫低低地笑了，笑声宛如夜风吹过风铃，带着一丝空灵与诡异。
那笑容并未抵达眼底，唇边虽弯起，可眼底的恨意却愈发浓烈，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冷冽得能将周围的空气冻结。
“潘婷婷，你还记得十年前，你跟何遗的奸情吗？”
潘婷婷脸色羞怯，眼底泛起复杂情绪，气息不稳的捂住嘴唇。
周也沫唇线微微上扬，眸底是对她的嘲讽，“你曾经的过往，你的情人，我都知道。甚至知道宣意是谁的种。”
“十年前高考，是你把精炼过的蛇毒给了何遗，想要我的命！何遗使计把蛇毒卖给了何小小。”
“何小小因嫉妒心作祟下毒，无非是想让我不能参加高考，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杀我，所以下的量不够多。”
“十年前，你会想杀我，无非就是看到郑雄志的保险柜有我的相片，你以为我是郑雄志与范文心的女儿。”
“可惜，让你失望了，我是云霞彤的亲生女儿，是云霞彤生了一对双胞胎。但她是因为你的嫉妒心而死，是你派人撞死的！”
说到最后，周也沫紧咬下唇，嘴角微微抽搐，脸部肌肉因恨意而微微扭曲。
本就攥紧的拳头，此刻指节愈发泛白，骨节咯咯作响。
潘婷婷害怕的浑身颤抖，跟何遗偷情，跟李耀文婚外情的事。
她以为曾经做过的事，无人知晓，才会肆无忌惮活得快活，自以为是的以为掌控了男人的情欲与心就掌控了一切。
不！
周也沫根本没有证据，周也沫也只是猜测罢了。
就算有证据，周也沫也不会干违法的事，也只能交给警方处理，最严重无非就是枪毙。
死了更好！18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潘婷婷仰头笑了，“周也沫，你知道又如何？”
“我找人撞死你母女三人又如何？你有证据吗？”
“我是给了何遗蛇毒，你又有什么证据是我叫他下毒，这一些不过是你的推论，不成事实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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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证据又如何？你能拿我怎样？难道你亲手杀了我吗？”
“可惜你不敢！”
“你们这些蠢人只会读死书！”
“什么人之初，人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那都是骗你们这些蠢货的！人性是险恶的！恶毒的！”
“什么人性不能凌驾于法律，法律的制造无法就是控制人性的恶！”
周也沫摇头微笑，“你错了！潘婷婷！是人善我善，人恶我恶！人之初，善恶是由父母的基因所影响。”
“恶毒的种必生恶毒的后代。”
“恶毒的后代不能从政，子孙后代会背负着这些恶毒过一辈子。”
“潘婷婷，你真没用，真惨。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一儿一女死了，小女儿又进了精神病院。”
“啧啧啧……”
潘婷婷脸色大变，紧抓着栅栏杆，目眦尽裂：“你骗人！这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你肯定骗我！阿仪，宣意不会出事的！她们那么乖巧。”
周也沫：“嘻嘻嘻，这样就受不了了？告诉你好了，赵仪死了！枪毙！”
她手指逞枪形，“砰！”
“一枪没中要害，只中腿部。”
“砰！又来一枪，中了手心。一个小洞就出现了。”
“砰！又来一枪，中了手心。第二个小洞又出现了。”
“鲜血喷涌而出，狗口水直流。”
“用不上的位置，都来了一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