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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静斋挂掉电话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宪兵队情报课突然要求通过王天目确定伏虎罗汉是男是女，这什么情况，之前王天目不是说过了吗。
正好李墨群规定，任何人探访王天目都必须他签字，想着正好请示一下。
李墨群听完黄静斋的描述，瞬间想到，日本人是从某种途径已经锁定某一个伏虎罗汉的身份，很可能有两个目标，是一男一女，现在要找王天目确认一下。
他心中不由的嘲笑一句：既然范围已经缩小到两个人，那就直接都杀掉好了，冤死在日本人手里的中国人还少吗，假惺惺的日本人。
他给黄静斋分析完自己的结论，就挥挥手示意拍着马屁的黄静斋赶紧按照日本人的吩咐去做事。
王天目躺在病床上，心里衡量着要不要干掉门口的两个守卫，自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
如果守卫真的只有两个人的话，自己完全有机会逃出这里。
只是他不确定，李墨群会不会布置馅饼在等着自己或者可能上门的军统上海站，一旦自己真的出手逃跑，那可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再被抓住，傻子都不会再信自己的投诚。
黄静斋到了特工总部的安全屋，检查一番明岗暗哨，确定没有漏洞，推开目标房门，就看见王天目靠坐在床头，左手拿着书，右手被铐在病床的护栏上。
“天目兄，李主任特意吩咐我过来看看你，听说你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要不要考虑出来做做事，近期风闻金陵正在筹备和平政府，国家马上就能迎来和平，此时正是我辈施展才能的好时机啊。”
王天目挥动一下右手：“我这副样子，怎么做事，反正不被信任，还是终老床榻的好。”
黄静斋笑了笑，据暗岗报告，王天目曾经假借上厕所的名义，爬上过卫生间小窗户，傻子都知道对方还在找机会逃跑，没有真心投靠，没关系，只要王天目怕死，早晚都能拿下。
“天目兄，信任是慢慢培养的嘛，你近期有没有想起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我也好帮你努力争取改善生活条件。”
王天目多年的特工经验告诉他，黄静斋今天突然出现，很可能是带着任务来的，自己要小心应对：“静斋兄，想要哪方面的情报，我王某人已经沦落到此，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要之前直接联系你的伏虎罗汉情报，有没有最起码的身高、样貌、履历的情报。”
黄静斋不敢直接提性别，他知道，王天目没有斗过李墨群。
是因为上海站内部叛徒不断，加上皇军占领上海，特工总部占尽优势，绝不是他个人能力不行，自己万万不能大意，以免被对方算计。
“我没见过他本人，实在不知道，怎么，他近期又活跃了。”
王天目内心期盼着，那个神出鬼没的伏虎罗汉能把自己救出去，只要出去了，就马上撤回后方，反正暴露的站长级别高官从来没有继续潜伏的先例。
“王站长从来没有召见过对方吗，有时候开展行动总要互相协调的。”
黄静斋实在不相信，王天目一个大站长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召见？他是戴老板直接派出来的，这种敌后环境，我不会召见他，即使召见了，他也不会来。”
王天目心中鄙夷，特工总部竟然有这样的白痴，可惜少了点。
“什么线索都没有吗。最基本的是男是女应该知道吧。”黄静斋发现，要是自己不吐口，恐怕这个王天目能一直装乌龟。
王天目明白，这应该是特工总部发现伏虎罗汉的踪迹，找自己要情报碎片来了。
他想到吴阿四报信的时候，曾经说出伏虎罗汉声音经过伪装，声音很憨厚。伏虎既然潜伏在敌人要害部门，那大概率是独自潜伏，危急时刻，必然是亲自打电话传递情报，所以伏虎是男的。
“嗯，其实有点信息，但是我没法确认，一直没敢说，担心不准确会误大事。”王天目装作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
黄静斋闻言心中大喜，竟然真的有情报：“什么信息。”
王天目脸上表情带着一丝猥琐：“毛人龙曾经说过，伏虎罗汉有一段时间和自己的上司成双成对的出入过。”我就编吧，反正有一天露馅，我就说他上司是女的，只要我能圆回来，万事大吉。
“哦，这么说，伏虎还很漂亮。”
“嗯，大概率是，但当时毛人龙喝多了，说的准不准我可确定不了。”王天目已经开始为以后推脱责任留伏笔。
“嗯，我知道，天目兄你好好休息，我有时间再来看你。”黄静斋只要王天目的口供，至于真假，自然由日本人自己判断，反正也不是特工总部主导的案子，有功无赏，有过自然也无妨。
他回到特工总部，打电话给情报课佐藤健，心中暗道性别我已经确定，剩下就是你们的事了。
情报课课长办公室。
吉村目瞪口呆的听完佐佐木介绍情况，虽然佐佐木说的很委婉，但是已经从潜伏特工进化为官僚的吉村还是明白，现在渡边司令的眼里，伏虎罗汉要么是自己，要么是南云。
说实话，吉村实在不相信南云是内鬼，但是如果南云不是，难道自己是，混蛋，这是什么逻辑。
佐藤健推门而入：“诸位长官，我们的人在废弃仓库发现了少量粉末，经过提取比对，发现其化学成分和军队失窃的炸药一致，基本断定废弃仓库是他们的交易地点。”
佐佐木看向渡边微微点头，示意王尧轩的投诚有可信的成分。
“特工总部回电话，王天目曾经获得一条消息，伏虎罗汉很可能是女的，因为她曾经和上司关系暧昧。”
佐藤健的话，仿佛完成最后一击。
渡边龙之介已经开始倾向于相信南云是内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心里不踏实，要不要把南云叫过来当面对质。
不行，哪有内鬼会主动承认的，上刑？好像也不太行，没有确切证据，对特高课高级警察上刑，不管南云是不是内鬼，本土的内务省都绝不会放过自己。
证据，这件事的证据还是不足，对了，杨桑在哪里，他是最善于找证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