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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沈翊耸耸肩，“而且，我这种混混，去那种地方不太合适吧？”
杜城看着他，突然说：“我送你们去。”
沈翊愣住了：“啊？”
“我说，我送你们去宠物医院。”
杜城重复了一遍，“就当是......”他顿了顿，“就当是谢谢你刚才拉我一把。”
沈翊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警察叔叔，你该不会是想借此机会抓我吧？”
杜城也笑了：“要抓你刚才就抓了。再说了，”他指了指小猫，“它需要帮助。”
沈翊犹豫了一下，还是弯腰抱起了小猫。小猫在他怀里蹭了蹭，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杜城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年轻人，原来也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你叫什么名字？”杜城问道。
“沈翊。”沈翊抱着小猫，微微扬起下巴，眼中带着一丝警惕，又有几分好奇，回望着杜城。
杜城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若有所思道：“沈翊，好名字。我叫杜城，是这片区的警察。”
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沈翊往停在街边的警车走去。
去宠物医院的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沈翊专注地安抚着怀里的小猫，杜城则时不时用余光瞥他一眼。
到了医院，医生给小猫做了检查，说只是轻微的营养不良，打点营养针就好了。
“谢谢。”沈翊突然说。
杜城愣了一下：“谢什么？”
“谢谢你愿意帮它。”沈翊低着头，声音很轻，“很少有人会关心一只流浪猫的死活。”
杜城看着他低垂的睫毛，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沈翊。”
“嗯？”
“要不要......”杜城顿了顿，“要不要来我们派出所当辅警？”
沈翊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我看得出来，你不是坏人。”杜城认真地说，“与其在街头混日子，不如来做点有意义的事。”
沈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着杜城认真的眼神，突然感觉眼眶有些发热。
“我......”他刚要开口，手机突然响了。是阿飞打来的。
“翊哥！不好了！老猫他们去抢便利店，被警察抓了！”
沈翊脸色一变：“什么？我不是说了今晚别动手吗？”
“他们不听啊！现在怎么办？”
沈翊深吸一口气：“我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他看向杜城，发现对方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沈翊刚要解释，杜城却打断了他。
“去吧。”杜城说，“但是记住，别做傻事。”
沈翊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警察叔叔，你这是在纵容罪犯吗？”
杜城也笑了：“我相信你。”
这句话让沈翊心里一颤。他深深地看了杜城一眼，转身跑出了医院。
看着他的背影，杜城摸了摸胸口，那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仿佛很久以前，他也曾这样目送这个人离开，然后......
然后怎样呢？他摇了摇头，甩掉那些莫名其妙的念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