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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阿不福思就感觉自己无法再面对邓布利多了。
半个世纪以来,他们三人还是第一次这样碰面。
想起邓布利多此行是要去追寻阿利安娜的灵魂,阿不福思心中就一阵无力,但他还是不敢调取当时的记忆,他只能呐呐地看着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两人。
邓布利多放弃了……表现出对手中的筷子那样卓有兴趣,
咔吧,筷子放在了桌面上,他抬起头来,淡然平静看着格林德沃手中的酒杯。
“盖勒特!我……”
邓布利多嘴唇动了动,呼出口长气后,又说:“我见到阿利安娜的时候,会转达这声歉意的,阿不福思,你呢……有没有什么说的,让我带给她的。”
阿不福思颤了一下,手里的勺子一下掉入桌前的瓷碗当中,
“我……我……”
他脑袋一时空白,真的想不出来该怎么面对阿利安娜,该说些什么。
悔恨,痛苦……
哈利即使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一二。
听着三人那复杂的情感变动,哈利觉得自己不应该继续听下去了,他只能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到其他人身上。
与其他人不同,斯内普在这个长桌上,显得十分孤寂,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临时成为霍格沃兹校长的人。
乔治,罗恩,赫敏都对他避之不及,
更别提布莱克,卢平他们了。
而韦斯莱夫人和先生也不知道和这位斯莱特林的院长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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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也将自己隔绝离开了其他人,就那么一个人冷冷地吃着火锅,喝着酒。
在邓布利多和阿不福思他们算是和解后,斯内普似乎是察觉到了哈利的注视,他开始向着格林德主动聊起了如何跨越那条界限的事情。
“怎么样才能如同陈杰克那样,进入到另一个维度,去寻找一个灵魂。”
斯内普不加掩饰地直接问了出来。
哈利愣了一下,立刻明白对方还是没有放弃。
他的心情变得十分复杂。
格林德沃并没有给斯内普一个明确的回答,只是说每个人跨越到界限的方法并没有参考性。
“只需要发觉你最擅长某个方面,用魔力极其细微染化你的整个身体,如同古代巫师一样,用思想和意志调动魔力,最终找到你的锚点,感知意识中的裂隙,跨出那一步……
而最后一步是最困难的。”
“每个人的人生经历,所思所想,其运用魔力的方式是不同的。”
格林德沃敲了敲脑袋,做出最后的劝告:“如果你对于魔法不纯粹的话,很容易被幻境迷惑,被自己所想要的迷惑……成为我,还有伏地魔那种人的。”
“黑魔法变形那么容易被施展,就是因为一旦相信了某件事后,进行这一步的巫师,是很难认识到之时错误的。”
“是不是,杰克。”
陈杰克瞥了一眼斯内普后,点点头。
而一旁的邓布利多也确认,他解释自己也到了最后一步,但却无法找到方法快速将凤凰的魔力和自己完全融为一体,所以只能跟着杰克去另一个维度。
“不然的话,我其实想要等等魔法界稳定下来的,就是因为没有跨越最后一步的信心,才迫不得已选择了这种方法。”
几人交谈着,环形长桌上的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听着这些最顶尖的巫师说起了没有人知道的密闻。
到了此时,韦斯莱夫人才真正意识到了陈杰克在邓布利多面前是平等的,甚至更胜一层。
而后他们又聊起了诺德里大师,聊起了尼克·梅勒和他的魔法石,以及对于另一个维度的猜想……
渐渐地大家都放下了刀叉筷子,吃得肚皮撑了起来。
桌椅碗盆被多比和克利切收拾,放回到了陋居,
环形长桌重新变成树根,收回到了地面之中。
飞雪开始与那白色的梨花漫天飞舞,众人站在院子里,看着那棵巨大的圣诞树,轻轻嗅着空气中的清冷香味,欣赏着虚幻的雪景,
他们都明白分别的时刻到了。
这一刻,每个人心中,甚至是斯内普都有一些伤感和不知所措。
哈利看着杰克和教授,注视着他们,心底里感觉像是要失去什么一样。
“杰克……”
韦斯莱夫人不舍地看着自己侄儿。
但正如事物发展的规律一样,该来的总会到了……一旦到了,他们只能接受。
而此时,就到了陈杰克和邓布利多离开的时候了。
陈杰克平静地微笑,他看着哈利,看着韦斯莱夫人他们,手指轻轻在领口一屈,那薄如流水的隐形衣瞬间脱落下来,恢复原状。
隐形衣交到了邓布利多手上后。
陈杰克身形开始被整个世界一点点排斥起来,如同一开始回来的那样,一点点飘散出来无数光粒子,似乎要分解一样。
“杰克……”
“姨妈,我……与你们相处的很愉快,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会再回来的,记得给我留一间房的。”
韦斯莱夫人她紧紧抱住了自己丈夫的胳膊,笑了起来,连忙过去抱了抱陈杰克,亲吻着他的额头。
而后陈杰克又和其他人一一告别,来到了哈利面前时,
哈利紧张地看向他,
“哈利,不要浪费你的天赋,不要停住追寻魔法的脚步……”
“罗恩,赫敏……你们也一样。”
金妮叫着:“我我……”
“对,你也一样。”
陈杰克笑着,他的身影越来越淡。
而在另一边邓布利多也和其他人,特别是格林德沃,还有阿不福思,麦格教授他们告了别,反过来穿好了那件隐形衣了。
“那么……邓布利多教授,我们该离开了。”
陈杰克和邓布利多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他们放心不下的世界后,顺着世界对杰克的排斥,将自己的意识和全身心的感知接近了那道始终存在的裂隙,
呼……
似乎他们的灵魂,魔力都在融入其中,被吸了过去。
邓布利多化为了一道焰流,在半空中盘旋着,如同火凤的翅膀震开一样,
陈杰克则是如同飘飘起舞的光蝶一样,带着邓布利多的那道焰流,绕着圣诞树……与飞雪,与梨花一起舞动,拂过哈利,拂过韦斯莱夫人,拂过他们在场每个人的脸颊。
最后消散飘落,渐渐黯淡消失。
只有院子中那颗圣诞树结出一颗颗金色的气泡,像是金苹果一样,表示着这一切曾经发生过,一个虔诚追求魔法的男孩曾经在此停留过。
韦斯莱夫人,哈利他们久久注目看着这一切,心中有着情绪在翻涌着。
“杰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