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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啾啾你在厂子里的名气很高。比他儿子的名字高了不知道多少倍，甚至可以说，除了厂长之外，你应该是厂子里最受大家喜欢的领导了。”
许啾啾眨了眨眼，想到食堂吃饭每次都给自己偷偷加菜的大婶，想到自己停自行车的位置，不管是刮风下雨都没人占用，想到自己每次出现，大家都热情地称呼自己，从一开始的小英雄，到现在的许科长。
想到这些，许啾啾脸上也带出了笑意：
“是啊，大家好像挺喜欢我的。”
“所以，你坐上采购科科长的位置，严重影响到了他给儿子铺的路。要不是洗衣机科室出来，可能他的手段会更猛烈。”
秦怀谦的话，让许啾啾想到原书里，李明辉的确是坐上了厂长的位置，后面和张可可两人，在时代的动乱中，却积攒下了肥厚的家底。
想到自己每天骑着自行车回来时，胡同里那奔跑玩耍的孩童们，想到那在家偷偷摸摸做头花的王大姐一样的婶子们，想到因为涨工资，现在一个人养着三个孩子的孙寡妇。
大家对未来都充满了期待，大家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工作，未来就会越来越美好。
想到这里，许啾啾转身坐向秦怀谦。
“不过，我觉得李厂长似乎防得也没错，我的确有想过，如果李厂长带领不了大家走向美好的生活，我就自己上了。”
许啾啾说这话的时候，还担心秦怀谦会不会觉得自己野心太大。
毕竟这可是国营轧钢厂的厂长位置，那是吃上公家饭碗的。
结果秦怀谦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一边将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许啾啾，一边点头：
“那你也是为了厂子里的大家，又不是为了自己，李厂长要是能有信心做好，还何必来防你？这说明他自己也没信心做好，没有信心做好，那让位置给能做好的人，这不应该吗？”
听完这段话，许啾啾微微瞪大双眼，嘴角疯狂上扬。
“嘿嘿，我觉得你说得挺对的。”
说完这话，接过苹果，开始咔嚓咔嚓吃了起来。
别说，这苹果吃起来可真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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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了线索，再追查的时候，倒是很快就找到这几人之间的联络。
李厂长老婆堂弟王杰，是销售科的副科长，和设备科主任任旭是多年好友，两人都是纯正的李厂长这一派的人。
而任旭之所以后面又让范柳去设套张家大嫂，那纯粹是李厂长老婆看自己这儿媳妇张可可不爽，暗示了两句。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这一连串事情，发生的原因，最多只能追溯到王杰身上。
李厂长老婆和李厂长，并没有任何证据参与了这次的诬陷事件。
所以，许啾啾收集到证据后，没有选择直接发作，而是选择等待，等待一个适合拿出这些东西，将李厂长手下的支持者给打出真实伤害。
这一等，便又等到了一年年末。
1971年年底，京城迎来了罕见的大降温，大雪连续下了三天，将大家的心都给下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