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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周屹南以前对她很好很好。
面对婆婆的疑惑和鞭策，温灵烟感觉心脏像泡进了咸涩的海里，那是眼泪组成的水液，晃动着，不安着，然后变成一潭死水。
见她不说话，陆瑶又说：“婚姻不是儿戏，是一辈子的事，如果谁都不去经营维系，就只是一具空壳，巨石滚落下来，就会支离破碎，伤人伤己。”
温灵烟攥紧了手心，指甲陷进肉里，感受不到疼。
陆瑶看她许是听进去了，继续说： “如果你们俩各自都没意向，好说，要不离婚要不各自过各自的，互不干扰，但是，结婚前，丙申跟我说，你是愿意的。”
温灵烟睫毛颤了两下。
“要是你现在不喜欢他了，那就早点结束这段关系，你还有很多其他选择，屹南也可以有其他选择。”
其他选择？
“离歌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她跟屹南同龄，更搭配，家世更合适，也比你成熟，也是知根知底的，老实说，当初不是你的话，我是想把离歌嫁给屹南的，所以，你要是……”
温灵烟终于对上婆婆的视线，把手从她手里抽回来，打断她：“妈，我知道了，您也问问您儿子的意见，我要是离婚肯定会通知您。”
她说完，也不想多待，拿着包就出了老宅院门，刚好碰上正散步回来的周爷爷和陆祖宁。
周爷爷瞧她微红但不明显的眼睛，一愣：“烟烟，这就走了？”
温灵烟庆幸是夜晚，只有微弱的灯光，让人瞧不见她的神情，她尽量扯笑：“嗯，爷爷，我明天有早课，先走了，您多休息，过几天再来看您。”
陆祖宁也笑：“周老董，我也就不多留惹您嫌了。”
温灵烟把车停在了外面，正掏钥匙，陆祖宁走过去，把西装外套披在她单薄的身上。
她顿住。
陆祖宁看着她：“小舅用一件外套蹭个车，不过分吧？”
温灵烟“哦”了一声，点点头。
两人先后上车，温灵烟问：“你车呢？”
陆祖宁系上安全带，“送去保养了，蹭朋友车来的这儿，不知道今天能碰到你们。”
他解释完，视线落到她的眼睛上，问：“我姐找你谈话了？”
温灵烟踩油门，“嗯。”
陆祖宁知道自己亲姐什么德行，“你不用把她的话放心上，她当老板当久了，行事准则都强势，凡事更在乎现实问题，说话做事，现在也基本全凭自己心意。”
温灵烟摇摇头，沉默了几分钟，她问：“小舅，你知道周屹南为什么在那个时间点出国吗？”
她清楚地记得，明明他跟她去领证的时候，眉眼都是笑着的，那是她见过最好看的桃花盛开。
他当时一路还牵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腰，在她耳畔边，低头调笑，嗓音愉悦：“烟烟，哥哥变老公，到时候他们都骂我是禽兽怎么办？”
温灵烟当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好像在他眼里看到了爱意，她抱紧了他，脸埋在他胸前，认真说：“哥哥不是禽兽，我以后保护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