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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凛的司机老张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已经在谢家开了二十多年车。
他从谢凛的父亲那辈就开始为谢家服务，对谢家的事情门儿清。
这天早上，老张照例提前来到地下车库等谢凛。
刚把车停好，就看见苏婉柔低着头从电梯里走出来。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大衣，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跟平时那个趾高气昂的样子判若两人。
“苏小姐这是怎么了？”老张下车跟她打招呼，“看着心情不太好啊。”
苏婉柔抬起头，眼眶有点红。她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就是最近事情不太顺。”
老张心里明白了几分。他在这个位置上见多了各色人等，尤其是像苏婉柔这样想攀附谢家的人。
前几天物业那边传来的消息，说这位苏小姐在谢总公寓厨房闹了个大笑话，最后灰溜溜地走了。
“苏小姐啊，我在这行当干了这么多年，见过太多事了。”
老张叹了口气，“有些事情该放手就得放手，强求不来的。”
苏婉柔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觉得特别委屈，自己明明才是最适合当谢凛未婚妻的人。
从小到大，家里人都说她配得上最好的一切。
可现在倒好，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沈时妤，不但住进了谢凛的公寓，还天天给他做早餐。
“我...我真的不明白。”苏婉柔声音有点哽咽，“为什么谢总宁愿要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也不愿意看我一眼。”
老张摇了摇头，心想这姑娘还是太天真了。这些年来，多少比她条件好的人都在谢凛面前碰了钉子。
谢凛是什么人？三十四岁就掌管整个谢氏集团，能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人物，会看上这种耍小聪明的把戏？
“苏小姐，你想想，你那些小动作能瞒得过谢总的眼睛吗？”
老张压低声音说，“上次厨房那件事，你以为谢总是真不知道？
他是懒得跟你计较罢了。”
苏婉柔愣住了。那天她在厨房故意弄得一团糟，本以为能借机接近谢凛，没想到反而被他当场赶走。
当时她还以为是沈时妤在背后使坏，现在听老张这么说，难道谢凛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戏？
“我知道你是为谢总好，可是做事得讲究个分寸。”
老张继续说道，“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让谢总看见了，只会更反感。”
苏婉柔再也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倒霉了，明明出发点都是为了谢凛好，怎么到头来反倒成了坏人？
“我...我真的很难过。”苏婉柔抽泣着说，“我只是想帮谢总分担一些事情，可是每次都被那个女人抢了先。”
老张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苏婉柔家境不错，从小娇生惯养，根本不懂得人情世故。
这种大小姐脾气，在谢凛面前根本吃不开。
“苏小姐，我给你讲个实话吧。”老张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注意这边，“谢总最讨厌别人耍心机。
你越是想表现，他越会觉得你在算计。”
苏婉柔擦了擦眼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最近的行为有点过分，可是看到沈时妤那么轻松就能得到谢凛的关注，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还有啊，”老张语重心长地说，“你看看人家沈小姐，每天安安静静地给谢总做早餐，收拾屋子，从来不多说什么。
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听到这里，苏婉柔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她一直觉得沈时妤是在装模作样，可是现在连老张都这么夸她，让她觉得自己真是输得一塌糊涂。
“我...我还是先走了。”苏婉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谢谢张叔指点。”
看着苏婉柔匆匆离开的背影，老张摇了摇头。
他太了解谢凛的性格了，这种自以为是的把戏在他面前根本行不通。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沈时妤倒是挺有意思，能让谢凛破天荒地留她在公寓住这么久。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苏婉柔靠在墙上，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失败了，不但没能让谢凛注意到自己，反而把自己搞成了笑话。
另一边，老张回到车里，正好看到谢凛从电梯里出来。
他赶紧下车打开车门，心里想着刚才和苏婉柔的对话。
看来这位苏小姐是真的对谢总动了心思，可惜啊，这条路怕是要走到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