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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业经理的手机又震起来，这次是苏婉柔发来的消息提示。
“你睡主卧。”谢凛突然把药瓶抛进垃圾桶，“明天搬去员工宿舍。”
沈时妤的指甲掐进真丝睡裙。她看着谢凛掏出钢笔在租赁合同上签字，笔尖划过“担保人”三个字时洇出墨点。
物业经理的圆珠笔在投诉单上划拉半天，最后只写了句“业主确认无误”。
“谢先生......”
“滚。”
谢凛扯松领带时，沈时妤看见他后颈有根白头发。
物业经理的皮鞋在地毯上打滑，对讲机里传来保安询问是否要驱逐住户的杂音。
沈时妤光脚踩上谢凛的皮鞋：“我赔不起违约金。”
谢凛的拇指按在她锁骨掐痕上。他闻到她发梢的橙花香，和记忆里医院消毒水味道混在一起。
沈时妤数着他睫毛颤动的次数，在系统提示【心动值+5】时突然咳嗽起来。
“药呢？”
“吃完了。”沈时妤扒着冰箱门找水，过期牛奶滴在谢凛的鞋面上。
她看着谢凛掏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订单确认音在五秒后响起。
谢凛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时，沈时妤正巧弯腰捡起他的领带。
后腰淤青蹭过他的西装裤，她听见皮质手套摩擦的声响，像是野兽磨牙。
“别耍花样。”
“谢先生指甲该剪了。”沈时妤把领带缠在手腕上，红痕叠着旧疤，“上次掐得我好疼。”
电梯到达的叮咚声在走廊炸开。谢凛突然攥住她脚踝，金铃铛硌在他掌心的疤痕上。
沈时妤看着他的瞳孔收缩，系统光球疯狂闪烁：【记忆碎片激活】
物业经理的惊呼从消防通道传来：“1202住户说看到可疑人物......”
沈时妤趁机扑进谢凛怀里。她感觉到男人的心跳砸在耳膜上，和系统倒计时同步震颤。
谢凛的手套卡在她后腰淤青处，安眠药瓶在垃圾桶里发出碰撞声。
“明天九点，”谢凛推开她时扯断了金铃铛链子，“跟我去墓园。”
沈时妤光脚站在碎玻璃旁，看谢凛的皮鞋碾过物业经理掉落的回形针。
电梯门闭合前，她举起那根白头发晃了晃，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沈时妤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箱，金铃铛链子断成两截。
她捡起谢凛踩变形的安眠药瓶，听见电梯井传来高跟鞋敲击大理石的声响。
系统光球在行李箱拉链上弹跳：【检测到恶意靠近】
苏婉柔的白色羊毛裙摆扫过消防栓箱。她捏着手机站在1202室门口，屏幕上是物业经理五分钟前发的消息截图。
杏仁眼里蓄着的水光早蒸干了，指甲上新做的钻饰刮着真皮手提包。
“沈小姐好本事呀。”她脚尖抵着门槛，“实习生都住得起铂悦公寓了？”
沈时妤把谢凛的领带塞进行李箱夹层。她数着苏婉柔呼吸的频率，在对方第三次调整站姿时抬起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