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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啊，小猫咪，醒了吗？”羽蕙的声音柔柔地传了进来，虽然在羽白的面前她格外硬气，但是真正来到柳黎的面前，她还是有些如芒在背。
她甚至都开始想象如果柳黎讨厌她，不想侍寝的话该怎么办。
那种没有丝毫爱意的未来，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柳黎在黑暗之中抱着素素，在看见羽蕙回来了之后，微微偏过头，半拉着眼皮看向羽蕙：“醒了。”
“啊，是失眠了吗？”羽蕙微微抬起道袍，侧着坐在床边，看着破碎感十足的柳黎，不由得升起怜意。
“不是。”柳黎摇头，说道，“只是我觉得我该醒了，好了现在我要睡觉了，晚安。”
他抱着素素，拖过一侧基本上就没有怎么打开过的被子盖在身上，然后扭头。
柳黎越是这样做，羽蕙便越是惊慌。
她连忙凑了过来，拉过柳黎的被子，继而用自己身上的翅膀盖住柳黎。
羽蕙没有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居然会被柳黎抓包。
但是现在情况也还好，自己攻城的时候已经避免伤害到柳黎在意的人了，还有挽回的余地。
“小猫咪啊，别生气了。”
羽蕙轻轻用翅膀拍打着柳黎，“下次不瞒着你偷偷出去了，行不啦？”
柳黎没有说话，他闭着眼眸，抱着素素，对身后的羽蕙不感兴趣。
他知道。
人和噬界生物终究是敌对的，哪怕羽蕙在他的手背上刻印下同心契，也不过只是把他当作宠物而已。
无论平时对他多好，多尊重他，依旧无法改变两者不平等的事实。
这就像现世之中有人养猫，虽然爱它怜它，想把一切最好的都给它，但是永远改变不了两者不平等的地位。
人是自私的，噬界生物也是。
柳黎觉得，自己早该认识到了。
明明在唐清允身上已经吃过一次亏了，现在居然对同心契还抱有期待，真是可笑。
柳黎拽住脖子上的项圈，微微扯了扯，却坚固得可怕，昭示着他那似乎无法改变的命运。
“其实小猫咪啊，本尊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的。”
羽蕙没有注意到柳黎在想什么，而是继续说道，“你想想，瑶璃城明明是你打下来的，却被别人占有，本尊这是为你打抱不平呢。
而且，人类也不全是好人吧？之前不是都有人想要对你的大姨和姐姐动手吗？放心，他们的人本尊全都杀光光了，你的朋友本尊可一个都没动呢。
等宴会之后，你就去当瑶璃城的城主吧？本尊再带几个人去辅佐你......”
她拿过柳黎的手，轻轻地揉搓着，嘴里絮絮叨叨地不停说着。
羽蕙的话比平时要多得多，此时的她仿佛不再像一如既往的女帝，更像是一个生怕爱人生气的恋爱脑。
柳黎听不进去，也不想听。
但是他很冷静，他知道现在的他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所以他转过了身，看着月光下清丽柔和的脸庞，目光逐渐变得迷离，一副被羽蕙话语打动的样子。
他摇摇头，语气带上了三份内疚，三份感动和四分柔情：“抱歉，我误会你了，是我的......问题。
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他微微向前，贴近羽蕙，温柔地抱着她，传递着自己的温度。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