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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开口，语气透着一丝试探，像是在揣摩两个存在早已洞察的某种真相：
“如果天空之神没有坑杀工匠的话，认知病毒还会有用吗？”
这话一出，信息维度中浮现出短暂的停滞，静谧如深渊，仿佛连数据流动的痕迹都凝固了一瞬。
白折的意识微微一动，随即语调平淡地答道：
“没有任何用处。”
“不管天空之神施加何种封锁手段，最终，它都会被游戏规则同化，成为蚀之刻游戏的一部分。”
“它，终究会变成一种玩法。”
听到这里，顾行舟的思维波动了一下，他沉默了片刻，又提出了更关键的问题：
“那面对如此强敌，二位打算怎么办？”
这一次，白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瞥了一眼洛奇。
洛奇的头像依旧明亮着，然而他并没有立刻做出任何回应，只是静静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仿佛正专注于计算一场漫长棋局中的无数变数。
他没有反应，也就等于是默许白折开口介绍了。
白折收回目光，缓缓开口道：
“洛奇打算成为游戏的一部分，与蚀之刻游戏背后那位争夺游戏和玩家的控制权。”
信息流微微震荡，仿佛回应着这句意味深长的话。
“而我呢……”白折顿了顿，语气轻快，却又透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洒脱，“打算突破现在的境界，达到外神境，可以把我的力量投射到其他宇宙去。”
顾行舟的思维波动了一下，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但依旧怀揣着疑问。
“达到外神境，就能打了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更多的却是一种不安的预感。
白折微微一笑，语气悠然，仿佛随意间吐露出一句轻描淡写的话：
“不，我的意思是——达到外神境，我就能跑了。”
一瞬间，顾行舟的意识彻底僵住。
沉默如风暴降临前的深海。
他实在没想到，白折竟然如此坦然地说出这种彻头彻尾的“跑路”宣言，毫无羞耻感，甚至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悠然自得。
在信息维度里，所有的数据流都仿佛停滞了半秒，然后继续以恒定的频率运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