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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时明便将自己昨晚回家之后,十几个黑衣人杀进他家的事情给简单说了下,“好在我早有准备,否则……”
“确定是那位所为?”太子标剑眉微蹙。
时明耸了耸肩,“若有确凿证据,我早让人把那些尸体送到他家门口去,跟他当场对峙了。堂堂一朝执宰,天下表率,纵容娇惯儿子,使其养成无法无天的恶习,也是没谁了。”
太子标闻言便无奈轻叹,“似这等败类,其实还有不少,一些勋贵子弟便是如此,以为父辈有功,便恃功而骄……”
“既然标哥你清楚,那怎不想个法子,对其约束一二?”
太子标无奈道:“我也想啊!可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父皇当初为此颁布了铁文榜,可结果他们也只是表面收敛一些,暗地里依旧我行我素,比如前晚常茂兄弟跟周骥他们……”
时明其实明白那些不法勋贵们的想法,就跟‘刘皇叔打了二十几年的战,享受享受怎么了’一个样,他们也觉得这个天下是他们帮老朱打下来的,享受一下特权怎么了?
更何况,身为天下表率的老朱家,也有一些不干人事的畜生在那带头打样,上梁都如此,下梁歪了又有何奇怪?
时明左手抱着右臂,右手执着折扇,用扇骨轻轻敲着自己的脑门,末了道:“不如这样,标哥你出面,让陛下在城外建一座武学院,把那些勋贵子弟统统收入其中,以军纪管束,让军中老将来授其军事课程,再找些学者来教他们做人的基本道理,不需要他们读四书五经,只需要让他们明白忠君爱民之理即可。”
太子标闻言,双眸渐亮,若有所思。
时明继续道:“还可定下规矩,若不能从武院毕业者,则不许其袭爵位,以后若想当将军,非武院毕业者不许。此乃培养军事人才之摇篮,也是将那些勋贵子弟约束囚困起来之牢笼。还可从百姓中收些天才,让他们竞争,让那些嫡出勋贵子弟与庶出勋贵子弟,以及勋贵子弟跟平民子们,全都卷起来。”
太子标双眸一瞠,伸手拉住时明的手臂,转身道:“走,随我去见陛下!你这办法或许可行,但还需陛下同意!”
时明有些抗拒,“诶诶,标哥,别啊!你父皇太吓人了,动不动就要砍人,我这脖子实在不够硬啊!”
当时明被太子标拉着,跑到乾清宫去找老朱的时候,正好看到朱老四狗狗祟祟的跑来找太子标,三人正好遇上。
“老四,你这副做贼之态,是想干嘛呢?”太子标喝问。
果然,在这位大哥面前,朱老四还是那位朱老四,“大哥,我是来找明哥的,听说他被拉来上朝了,明哥,你没事吧!”
时明笑道:“我还说之前在奉天广场上,怎么没看到你的身影呢?话说回来,你都这么大人了,平时都不要上朝的吗?”
朱老四苦着脸道:“哪里不用,我这不是昨天偶感风寒……”
朱老大闻言,唇角微扬,但也没有戳破朱老四的谎言。
结果时明却扫了他一眼,笑道:“我看偶感风寒是假,屁股遭殃才是真吧!唉!有爹娘打骂的孩子,就是好啊!”
朱老四闻言呵呵,来了句大逆不道的话,“那要不要我把爹娘借给你,让他们也对你打骂一番?”
时明轻咳,直接拒绝,“谢谢!大可不必!”
朱老大瞪了眼老四,道:“好了,别闹了,老四要是没事,就跟我们一起去见父皇吧!”
此时,乾清宫,老朱办公的书房内,老朱端坐在御案后,李善长跟胡惟庸站在下方,后面还跟着户部尚书费震,以及工部尚书赵翥,几人正在商量着精盐提炼之事。
事关财税,户部尚书在这里很正常,而提炼精盐之事得交给工部来,这两人在这里,也很正常。
洪武初期的盐政,其实还没有后来那么混乱,虽然这时候已民经开始有人渐渐把手伸到这个地方,但因为有老朱这位杀伐果断的杀才在,谁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来,只敢悄摸摸进行。
所以,这个时期,有老朱这位手段强硬的帝王在,私盐虽然存在,但规模其实还很一般。
大明中后期因为吏治腐败,官盐被悄悄转为私盐,搞得官盐完全不够卖,让商人运粮到边境的开中法,也随之名存实亡,因为有些商人拿到盐引,却拿不到食盐,甚至要排好几年队。
这种情况下,鬼才去运粮!
而这种事情,在洪武时期,还是少见的。
如今有了这个从毒盐矿中提炼精盐的法子,那么,缺盐的情况在明面上,至少已经得到解决。
至于实际上如何操持,就需要他们仔细规划了。
老朱问他们如何做,李善长觉得这盐应该直接官卖,与开中法并行,这样才能控制盐价,让百姓吃得起盐。
胡惟庸则觉得,这样一来,那些盐商往边境运粮的积极性会受到打击,应该把它也交给盐商来卖,增加他们的积极性。
至于户部尚书费震跟工部尚书赵翥,此时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我们就听听,不乱哔哔的泥菩萨架势。
在中书省还在,宰相还在的如今,六部的权柄并不重,甚至可以说,六部就是胡惟庸的应声虫,要不将来老朱也不会在把胡惟庸拿下之后,把六部尚书也换了个遍了。
很显然,目前这两个也得听胡惟庸这位丞相的。
只不过李善长是胡惟庸的老师,还是举主,他们两人私下里的关系其实挺亲密,其他人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
其实李善长非常清楚老朱想听什么,所以才会那么说,表面上老朱还是爱民如子的。虽然实际上,老朱还是最爱他儿子。
也就是这个时候,太子标拉着时明,带着朱老四,未经通禀就闯了进来,气得胡惟庸想说又不好意思说,最后只好指着好欺负的时明,问道:“殿下因何将此人也带来这等机要重地?”
太子标很想问他一句,孤做事,还需向你解释?
结果时明已经阴阳上了,“哎呀!抱歉抱歉!不知丞相大人与陛下在此商谈机要,实在失礼。丞相大人日理万机,为民也为陛下做主,实在是下官学习之楷模。陛下,微臣这就告退!”
一句‘为民也为陛下做主’,直接让胡惟庸当场跪下,带着哭腔道:“陛下,此子胡言乱语,妖言惑众,污蔑老臣,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岂敢有半点僭越之心?老臣心里委屈,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责罚此贼,给老臣一个公……”
虽然胡惟庸平时没少替老朱做主,甚至还私下扣下一些对他不利的奏折,但这种事,是能拿到台面上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