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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言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他长睫颤动了几下，惴惴不安的的开口道：“哥哥…我……”
与此同时，白洛渊也神色不安的低下了头，他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阿言…我……”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两个人都愣住了。
白洛言心跳瞬间急促了起来，呼吸也变得紊乱，按在小怪物身上的爪子也重了几分，他偏过头故作镇定的说道。
“哥哥先说吧。”
想到即将来临的审判，哪怕他表面伪装的再好，他也压不下身体的一些本能反应。
和他抱在一起的小怪物感受着他颤抖的身体和越来越快的心跳速度心里担心的不行，但考虑到两人刚才的反应，它总觉得它还还是先听下去比较好。
于是它忍住了回头找白洛渊单挑的心思，只默默用尾巴将他抱的更紧了紧，还将自己的体温控制着往上调了调，希望这样能让阿言得到几分安慰。
白洛渊此时的反应不比白洛言好多少，听到阿言让他先说，他双手下意识紧绞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起了白。
他深呼吸了一口，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让自己不至于在阿言面前失态。
“扑通”一声，听到动静的白洛言下意识朝他看过去，就看到自己一向高傲的哥哥正单膝跪地，手上还化出了一条影鞭，他双手朝上把鞭子捧在掌心中，低下头没有看他。
小怪物也被他的动静惊到了，回过头看到他这样子，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它炸开毛呲着牙的对着他吼了出来：“你这家伙疯了！搞什么变态play呢？！”
也不怕带坏他的阿言！
白洛渊没有理会它，他跪的仍旧笔直，垂下眼帘语气越来越低的说道：“我明明说过不会在留阿言一个人了，却没有做到，是我有错，还害得阿言被怨气幻境缠上，身处险境……”
说完，他的语气猛然一转，变得有力起来：“阿言不开心就拿着鞭子出出气，只要别不要哥哥！随便阿言想做什么都行的！”
他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白洛言，摆出一副任君处置，绝不反抗的样子，表情中满是乞求。
刚才在白洛言从怨气幻境中还没出来的时候他就开始反思自己的错了，阿言在从幻境中出来后他没敢第一时间冲上去就是怕把他气到。
看到他和小怪物的互动，没有特别生气的样子，他这才鼓起勇气想上前认错，就和阿言对上了视线，看到他低下头躲避自己的眼神，这让白洛渊瞬间慌了神。
他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哄伴侣的，但在他的观念里做错事被打一顿就能获得原谅，所以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跪地认错想以此求得对方的原谅。
他的这番话属实把白洛言吓了一跳，他的大脑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可是他想了好几遍也没想明白哥哥是怎么把错全归到他自己身上的。
在空间夹层中，哥哥想要让他活下去才会做出那番举动，虽然这确实让他难过了一会，但他又不是分不清好歹！
怨气幻境也不是哥哥导致的，完全是因为他自己杀戮过多、下手过于残忍导致的，更是和哥哥扯不上关系！
小怪物也是反应了好久才想明白他在说什么，它不知道空间夹层中发生的事，所以它只在他的话中抓住了重点。
把阿言留在那里不就是把阿言抛弃在了那里？！怨气幻境是他导致的就是说——他还把自己身上的怨气转移到了阿言身上？！
它的分身怎么能这么对待它的阿言！简直就是要造反！！
小怪物瞬间就炸了，它的尾巴瞬间裂开了数道口子，口子中出现了和眼睛一样的虹膜，还在边框上冒出了一圈牙齿一样的锋利圆柱体，它扬起尾巴对着白洛渊就抽了过去。
“别！！”
化成人形的白洛言瞬间伸出手去挡它的尾巴，这让小怪物吓得不轻，连忙控制住自己的力道并将尾巴恢复成光滑触手状，最后落到他手臂上的尾巴只轻柔的缠在了上面。
它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魔族的幼崽身上都有着很强的保护机制，它们的指甲、牙齿和尾巴上通常都会有毒素保护，一旦被伤到就会浑身腐烂直到化成脓水！
这要是落到阿言身上，它和阿言可就得下辈子再见了！
它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白洛言抱到了怀中，它尾巴晃了晃，明白了阿言现在不想让它掺和这件事，只好默默把头埋到了他的怀里。
白洛言呼出一口气，也跪到了地上，他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按在慌乱想要起身的白洛渊肩上，身体朝他的方向倾斜了过去，直到和他的呼吸交缠才停止。
“哥哥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我，无论是在空间夹层中还是刚才的幻境。”
“尤其是哥哥说的害我身处险境……哥哥懂得那么多，不会不知道怨气产生的原因，我想知道——”
虽然与对方离得那么近，白洛言却一直没有看向对方的眼睛，直到他最后一句话，他才抬起眼直直与对方视线交错，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最真实的反应。
“哥哥对真正的我有什么看法。”
在地狱待了那么久，白洛渊自然是知道怨气的形成，无非就是杀戮，尤其是虐杀。
像是怨气幻境能形成连环幻境的，更是做出过惨绝人寰的惨事，至少也要杀死百余人之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