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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想，我都答应了言儿，会陪她走遍万里江山，当然，太子肯定不行，不过你不是还有那么些儿子吗？总归有一个堪用的就行。”
萧成渊自顾自的说着，没注意到承德帝脸上飘过的那一丝不自然，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你就那么喜欢你的靖王妃？”
萧成渊从这话中听出了一丝不寻常，深邃的眉眼瞥向承德帝，他连日来马不停歇的赶路，还不知道这两天王府发生的事。
但这会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声音压抑着怒火，“言儿出什么事了？”
承德帝的语气随意，“她有什么事，她在你祖母那好好的。”
萧成渊放下腿，身子坐直了两分，“什么意思？她好好的怎么会在祖母那？”
“能为什么，你不在，她为你孝敬祖母，不应该？”
萧成渊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还有条件？”
承德帝掀起眼皮看向他，“林婉言冒犯君颜，已被贬为你的侍妾，若你不答应，朕可以随时让她与武安侯府众人一起共赴黄泉。”
萧成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此举实非君子所为。”
承德帝眼神犀利，“你放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她一个小小靖王妃就敢在养心殿与朕对薄，要若是他人，朕早将其拖出去斩首示众，如今还留着她的命等你回来，已算是法外开恩。”
“朕怎么做，都是合乎情理的。”
萧成渊压下心中翻腾的怒气，此刻他只想尽快见到林婉言，“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答应了，只是往后我府上的事就不劳你操心。”
承德帝默了瞬，“你愿意继承皇位？也愿意重新选妃？”
*
慈宁宫
念嬷嬷轻步进了正殿，赵太后端坐在临窗的雕花榻上，眼神直直的看着门口。
“主子是否累了，婢子帮您捏会肩吧？”
赵太后回神，扬了扬手，“这事让那些小妮子来就行了，那丫头怎么样了？”
念嬷嬷微叹了声，“反反复复，没想到这丫头身子这么差，太医说之前还不能生育，不知道喝了什么神药这会倒是好了许多，但能不能生还真不一定。”
赵太后神色淡然，“哀家也不想做这恶人，可为了皇家着想，为了赵家着想不得不狠心啊。”
念嬷嬷叹：“靖王...侍妾没出声妥协，看样子已心如死灰。”
赵太后讽笑，“哀家从来要的不是她的妥协，而是靖王的妥协。”
须臾，赵太后摆了摆手，正想说些什么，一小宫女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启禀太后娘娘，靖王求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