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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怎么还没好？是不是很严重？去医院看了吗？有没有吃药？
沈列捏了捏喉咙，敲键盘打了两个字，还没发出去，是非就开了麦。
“你是不是没吃药？”
沈列将那两个字发出去。
骂骂咧咧:吃了。
“吃了药还好不了，”麦里的女声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可能是阳了，现在医院还没下班，去看看。”
沈列想说不用，打了字，顿了几秒钟，又删了。
“小列，生病了就要吃药，不能任性，不然你给我地址，我给你外卖。”
沈列:“……”
过了一分钟，他打开麦。
“我……”
是非瞬间安静了下来。
沈列曲起手指，深呼吸一口气，轻声道:“我没有感冒，那天是骗你的。”
是非:“……我猜到了。”
沈列诧异地看向屏幕里的黑衣剑客，“……你猜到了？”
“嗯，猜到了，”是非笑起来，“连‘小列’我都磨了你半个月，你才肯跟我说，让你开麦，不得磨你两个月。”
沈列:“……才三天。”
是非笑得更开心了，“是呀，才三天，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们的友谊已经到了感天动地的时刻，接下来要……”
沈列立刻退出了队伍。
他跑到水边，黑衣剑客在原地呆了几秒钟，跟了过来。
沈列又往水里跑，水上坐骑自动出现，是条海豹，带着他往前游。
是非也有海豹坐骑，与他的一模一样——整个游戏里，唯二的两只海豹水上坐骑，是沈列向游戏官方要的。
是非追上沈列，拉他进队，他不肯去，她就私他。
-跑什么？怕我说什么话？
-让我想想，怕我说接下来该面基了是吧？这么社恐，怎么在学校待。
沈列没忍住反驳。
骂骂咧咧：-我毕业了。
是非:-又骗人，上个月你说过的，你和我一样，二十二，怎么就毕业了？
骂骂咧咧:-我没骗人，我真的毕业了。
是非:-那你说说是哪个学校？我不信有学校会有二十二岁的毕业生。
沈列皱起眉头。
骂骂咧咧:-华清大学。
是非许久才回:-信你了。
沈列满意了，操控着小海豹游到湖中央，听着一旁瀑布的水声，渐渐有些犯困，给是非发了条:睡觉了。
是非很快回他:晚安宝贝儿。
宝贝儿。
沈列一个激灵，本来要挂机听瀑布声睡觉的，现在立刻就退了游戏。
好羞耻。
……
华清大学，中午12点整，商非砚推开学生会会长办公室的大门，给坐在桌案后的程陆扔了一块坚果巧克力。
“朋友，帮我查个人。”
程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拿过巧克力撕开，先咬了一块再问:“查谁？”
“名字里有个列的，男生，已经毕业的学生，应该比我们早一两届。”
程陆点点头，一边搜索一边问:“名字有列的，是你游戏里那个男生？”
商非砚笑了声，走到桌边看着电脑屏幕，“是他，真的挺呆的，随便两句话就套出来了。”
程陆也笑，“天才商非砚，居然喜欢上一个网络里的人，太有意思了。”
商非砚笑眯眯地摊开手，“把巧克力还我。”
“那不成，”程陆推过电脑，“自己看，上百个有‘列’的名字。”
商非砚收起笑，接过鼠标，一个个名字往下看，最后停在一个名字上。
程陆嘴里含着巧克力，看了一眼，“沈列，这名字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