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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
莫凡打断彩儿的话，看向陈胜，语气坚定道：“若我死，你是否既往不咎？”
“那是自然。”
陈胜颔首道。
“那好。”
莫凡缓缓起身，释然一笑道：“我选择死。”
“小凡，你不要意气用事！”
一旁的墨旦气恼道：“你忘了你身上肩负着的使命了吗！”
“对不起，师父。”
莫凡流着泪苦笑道：“我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优秀。”
“为什么？”
彩儿神情震惊，难以理解道：“莫凡哥哥，为什么？天之虹难道就这么重要吗？”
为了天之虹把命送，这值得吗？
“彩儿姑娘，看来你并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啊？”
陈胜轻笑道：“还真是稀奇啊，你居然不知道，莫凡还真挺爱你，若不是我实力大进，还真难以察觉呢。”
“我的……身份？”
彩儿就算再天真无邪，心中也有了一点猜测。
毕竟有云铁傀儡王这个先例在前。
只是她现在有些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是……
“啧啧，天之虹成精化形，真是少见，少见呐。”
陈胜无情戳破彩儿内心最后一丝幻想。
“我，我就是天之虹？”
彩儿神情怔怔，喃喃自语。
她的身形开始模糊起来，发散出七彩光芒。
就好像一些志怪传说当中，被道出真身后就没办法维持人形的妖鬼。
“不，你不是天之虹，你是彩儿，彩儿！”
莫凡流着泪冲上前，将彩儿紧紧揽入怀中。
彩儿的身形又稳定起来，她看向莫凡，冷不丁问道：“莫凡哥哥，你，你喜欢，不，你爱彩儿吗？”
“嗯，我爱你。”
莫凡没有丝毫犹豫，重重点头。
“好，真好。”
彩儿流着泪，挣脱了莫凡的怀抱，看向陈胜，无比认真道：“一命，换一命！”
“好，你对我的价值，可比莫凡要高多了。”
陈胜点头，手中杖刀凝聚，毫不犹豫，手起刀落！
“不！”
莫凡目眦欲裂。
再见，莫凡。
彩儿闭上双眼。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钟。
……
彩儿一脸茫然地睁开眼，没有看到自己后背，只看到陈胜那张充满玩味的脸，然后便是……
“哈哈哈……老夫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哈……”
天工令里蹿出来几个老头儿残魂，个个捧腹大笑。
“好好好，真是好一出生死恋呐！”
墨旦做出擦泪的动作，阴阳怪气道：“老夫感动得都快哭了呢！”
“诸位前辈，师父，还有陈少侠，你，你们……”
莫凡从目眦欲裂到目瞪口呆，只用了短短几息时间。
“我，我，我们能怎么办？”
陈胜揶揄道：“我们当然只能帮忙捅破窗户纸，让你们互诉衷肠，成就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